他安抚似的摸余书缘的背,恳求道:“如果你忘记我,我会重新追求你的。”
余书缘撇过脸去:“我才看不上你。”
“不要。”
贺云掰过他的脸,又互相亲吻起来:“求求你不要。”
余书缘在长久的亲吻中平复心情,贺云说:“如果你忘记我,我就死皮赖脸地粘着你。”
“好恶心。”余书缘推他一下:“变态。”
“这辈子粘着你,下辈子也粘着你。”贺云将脸埋进他颈窝里,自暴自弃地说:“变成狗也粘着你,变成草也粘着你,总之生生世世粘着你。”
余书缘不说话了,许久才嘟囔着说:“神经…”
“余书缘…”
贺云觉得自己退行成婴儿,除了撒娇似的简单话语,什么都无法再想。两人沉默地拥抱着彼此,贺云将脸埋在他颈窝,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语言:
“你什么时候做手术?”
“还有二十天。”
余书缘老实说:“很快了,还要提前住院接受药物治疗。”
“好,那我明天就递辞呈。”
两人分开对方,余书缘与他对视一眼,贺云接着道:“在你好起来之前,我哪里还有心思上班。”
余书缘定定地望着他的眼,许久,冷不丁地说:“贺云,你主动辞职的话,就没有N+1。”
贺云没曾想他会忽然说这话,明明上一秒还沉浸在担心与忧虑中,下一秒便被他激得嘴角抽搐一下,不知是哭是笑。贺云想到余书缘是个爱翻旧账的醋精,在哭了一场鼻子后,他竟然还有空说冷笑话,还有call back。最终贺云还是笑了出来,拿余书缘毫无办法。
余书缘低头,用额头抵住他颈侧的皮肤,随后轻轻咬了他一口。
“余书缘,”贺云爱抚他的后颈,小声说:“你是属猫的吗?为什么老是咬人。”
“牙齿痒。”余书缘坦率地说。
贺云与他对视,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什么,他掐住余书缘的下巴,看见他一口整齐的牙,舌尖泛着微微湿润的光,视线移到余书缘的两颗虎牙,不知怎的,脸上羞臊得发起烫,他转移话题道:“走吧,收拾东西回林苑。”
“开你的破车?”
余书缘抚摸他的胸口,摸着过快的心跳说:“你这会儿开车,会不会出事。”
“那你来开?”
“我脑子里有瘤子。”余书缘凑上前来,掐住他两侧脸颊的肉:“万一路上分不清刹车和油门怎么办。”
贺云古怪地看着他,听见他又提瘤子,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他不着声色地吸了口气,最终妥协道:“那下楼吃饭好不好?”
余书缘摇摇头:“不要,哭累了,你买给我吃。”
“行。”贺云爽快地起身。两人分开时身上全是汗,衣领里外都湿了,贺云甚至有种错觉,在两人分开的瞬间,身体相贴的地方冒出湿漉漉的热气。他下意识整理衣领,余书缘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角:
“算了,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贺云无奈地看着他,伸手搭他一把,两人又黏糊地抱在一起,似乎贴在一起,互相感受对方体温才正常。余书缘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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