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断袖之癖的曲柄君就是前车之鉴,曲王无后嗣,则曲国社稷不安,他许心元若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继续喜好男风,那只怕朝中的文武百官也容不得再有一个这样的曲王了。
而像自己弟弟那样的犟种,若非许心远先一步放弃这段孽缘,指望着谢文良先回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眼下算是看到了希望,谢文喆见着许心远不免更亲切了些。
“许爵爷!”谢文喆面上带笑,见了许心远便主动迎上前去:“真是稀客,快里面请!”转头又吩咐下人:“快上好茶来,就要御赐的蒙顶甘露好了!”
许心远勉强翘了翘唇角,开口道:“谢相爷客气了,如今我府上乱做一团,今日着实有要事要与相爷商量,这才撂下那一摊子前来拜访,相爷若要招待,实在也不必大动干戈,只与我寻个清净的地界说话便是!”
谢文喆只笑道:“这是自然,许爵爷还请厅堂一叙!”说罢带着许心远进了门,又向厅堂内的隔断大屏风望了一望,见张野藏的严实,这才回头引着许心远在客位落座。
很快便有下人端茶上来,谢文喆故意当着许心远的面吩咐道:“你退下吧,这里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过来。”
下人规矩的应了一声“是”,端着茶盘走了。
许心远犹豫着没有说话,谢文喆也不着急,只拿茶杯的盖子轻轻的在茶碗上撇茶沫,好一会,才听到许心远开口道:“进来繁阳城中流传的谣言,相爷可听到了?”
谢文喆就知道他是为此而来的,此时也笑着应到:“如今繁阳里传的沸沸扬扬,我自然也听闻了这个消息。”
许心远犹豫一下才又问道:“那要是相爷来看,这消息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谢文喆见他如此关心,心中颇为满意,面上却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
“许爵爷何有此问?”
许心远抿了抿唇:“那我便与谢相直言了,明人不说暗话,君上从未与我提过要在宗室里选嗣子,可这消息却顷刻流传起来,可见此事蹊跷,想必这并不是君上的主意,偏朝中众人却都信了传言,此时纷纷去我府上拜访,实在叫我为难……”
谢文喆端茶轻抿一口,笑道:“许爵爷过虑了,无论这消息是真是假,若真有那么一天,爵爷你都是宗室中的不二人选,如今官员们纷纷提前表态,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许心远面上现出了一丝恼怒,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中便带了几分讽刺:“谢相这话说的倒是有趣,细想起来,便是右相郭振海也不免来我府上探问一二,怎的就左相这般沉着,竟是一点也不关心此事的样子呢?想来只怕是谢相一早便知这收继嗣子之事乃是谣言吧!”
谢文喆一愣,他倒没想到许心远还能想到这一层,如今倒是要小心应付。
垂眸吹了吹茶梗,谢文喆轻笑道:“许爵爷误会,如今我身兼数职,皆是要紧的朝政,一时间倒没顾上这个,想来是叫爵爷多心了,谢某在此给爵爷赔个不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许心远便打断道:“谢相不必如此!我此次前来也并非是要怪罪相爷,眼下只你我二人在,我们大可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话是怎么说的……”谢文喆还想再装傻,许心远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我都心知肚明,曲炳君不可能立任何人为太子!”
这位许爵爷简直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半分表面功夫也不肯做,开口便是一声惊雷。
谢文喆也被他这般的直白震了一震,但他向来谨小慎微,怎会轻易在许心远面前吐露心迹,当即在面上堆了假笑,语气中满是劝慰:“许爵爷这话未免有些偏颇,君上如今尚无子嗣,以宗室继承大统乃是礼法所在,如今是以爵爷早做准备,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曲炳君将一个籍籍无名的道士封为国师,每日只埋头钻研丹道,”许心远冷笑一声:“他这是要琢磨着炼丹长生一统万年江山呢,哪里会突然要立个什么太子!如今众人仅凭流言便一个个来朝我示好,怕不是嫌我这日子过得清闲了!”
谢文喆有些意外,他未料到许心远竟然能够在看似触手可及的权势面前保持着这般的冷静,此时对他倒不敢轻视了。
“许爵爷慎言,这等言论且说不得,要让人听了去,只怕你我都有麻烦。”说罢,谢文喆又叹了一口气:“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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