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夺了王权,我倒要欢喜……”
张野只将手中折扇一拢:“怎的又提起这个来了,我不是与阿喆你说的很清楚了么,只因着我如今是大曲的将军,若是真以叛乱篡位,轻则大曲刀兵四起,重则我张家世代清名一朝颠覆,便要万古背负篡权骂名,我如何面对张家九泉之下的英灵?”
谢文喆连忙笑道:“你怎的急了,我便是说着玩的……”见张野仍是不悦,谢文喆又将他手中的折扇抽了出来:“想来,这许爵爷不肯当这曲王也不见得就是坏事,他如此心机,若真做王,只怕要比如今的曲炳君难把控……至于以后王位要如何传……便走一步算一步吧,眼下还是先应对南方太子遗孤才是。”
谢文喆轻笑着展扇给张野扇了扇:“此一战想是无法避免,阿野可有万全把握?”
张野轻叹一声:“南方甚少起战事,那太子遗孤便是倾尽民力仍不过是一地私兵罢了,如何能敌张家军。只是此去路远,西疆与你,我都放心不下。”
“西疆也就罢了,怎的我还叫你这般忧心?”
张野伸手将谢文喆的手连着折扇一起握住,语气中是藏不住的担忧。
“你这般殚精竭虑,不惜以掀起太子之争为我铺路,然而你这般的动作亦是危险,若有谁在曲炳君面前戳破这流言出自左相府,那你又将如何应对?”
谢文喆听张野这般担心,笑着将另一只手覆在他手上:“放心吧,我自是有我的办法。”他微微垂了眸子,唇角浮出一抹冷笑来:“如今既是有人这么迫切在我背后算计你,想必我再客气,便就叫人看轻了呢!”
他又抬眸笑看着张野:“我的将军只管安心便是,只待你回来,我定然安然无恙!”
见他如此笃定,张野也不禁带了一抹笑来:“那你便等我,只待入冬,我必将大胜归来!”
二人双手交握,只将眼中装满了彼此,便是再无第三人可入眼。
正在柔情蜜意,却见随安推门而入。
随安看着这二人坐在一个案几两侧,正侧着身子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再傻也知道自己这是来的不是时候了。
“少爷你们继续,当我没来!”
满室旖旎散尽,谢文喆这时只恨方才回来为什么没给厅堂落锁。
“随安,你这个月月钱没了!”
“少爷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不是说当我没来了么……”
“你就不能悄悄的出去么?为什么非要说话啊!”
“……那扣一个月也太狠了吧?我许了珊瑚要给她买最好的口脂呢……”
张野只在一旁笑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吵吵闹闹,只觉得这样的安宁日子才叫人恨不能停住了时间,叫他与阿喆再无离愁。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三日后,有消息自南方传来,前朝太子遗孤曲靖平反叛,率大军北上,打出了除贼复礼的口号,沿途宣扬曲炳君乃是弑兄杀父的不义之徒,他曲靖平夺位乃是王权归正,实属大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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