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喆:“……”
斗智斗勇败下阵来,宰相大人只能乖乖起床。
这个时辰,相府待客的小院已经快被人挤满了。
自右相郭振海出事之后,朝中只剩一独相谢文喆,不由得就一家独大起来。
曲王虽然少理政事,但也不是个纯粹的傻子,纵是谢文喆再谦卑拘谨,他也觉出不对劲儿了。
为君者,想的自然是要再培养出一个能与之抗衡的势力,可如今朝中文官无不依附谢文喆,至于武官……怪他之前下手太狠,眼下除了张家,其他的武将都被削弱的差不多了,张家倒是可以考虑,只是如今还在南方平叛,不知何时能归。
一时之间也没个能培养出来的权臣……
曲炳君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提拔身边的人,这样才比较好控制。
如此一来,国师陈遇遥的权利陡然膨胀起来。
同时,曲炳君开始打击谢文喆,动辄发怒斥责。
结果谢文喆更光棍,上书称病,人家请假了。
曲炳君原还为自己的手段而得意,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谢文喆请假归请假,却丝毫未放权,朝中官员有事仍是去寻宰相拿主意。
曲炳君越是放权给国师,朝中官员就越是团结在谢文喆周围。
这也难怪,能当官的没有笨人,如今君上喜怒不定,一边是兢兢业业处理国事的丞相,一边是神神叨叨讨好君上的国师——也不知道这位国师能在谢相手下挺过几个回合……不说选哪一个有前途,就说选哪一个安全,那还不是明摆着的么。
况且,如今这位谢宰相有多么擅长排除其他选项,让自己成为必选,诸位大人心中都如明镜一般。
于是称病在家的谢相将整个朝廷从王宫挪到了家里,每日官员络绎不绝,日日有一大批人候见。
掌书寮的官员已经把相府当衙门了,无非必要,连宫门也不踏入一步。
谢文喆一旦不用去应卯,整个人都懒散起来,上午通常没什么事,每天日上三竿起,喝喝茶,教教庄哥儿……然后下午掌书寮就会呈上来满满一大桌子要批示的政务,到晚上也处理不完只好熬夜……
但无论如何,庄哥儿的功课是不能落下的。
如今的谢文喆光明正大的收了张野的义子做弟子,将府中二进院子的东厢房改了给庄哥儿作书房。
如今相府与将军府的交往已经搬到明面上了,谢文喆量朝中也无人敢置喙此事,索性连密道也不用了,每日便由阿虎每日早晨将庄哥儿送来相府学文,午时过后再将庄哥儿接回将军府学武,每日忙的滴溜儿转。
谢文喆见了庄哥儿就想起了自己被亲娘王氏逼着学君子六艺的童年,不免对这个孩子生了几分怜悯——然后坏心眼儿地给他布置下一大堆的功课,以便庄哥儿能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充实的童年。
玉不琢,不成器嘛~
然而许是自己这位小弟子实在是太乖了,衬得谢文喆这个十天迟到九次半的老师分外不靠谱。
谢文喆今天起的格外晚,连三赶四地只洗了两遍脸就过来看庄哥儿。
庄哥儿今年不过六岁,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两只脚还悬空着,但人却晃也不晃,只拿着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的认真。
见了谢文喆,庄哥儿费力地跳下椅子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先生好。”
谢文喆点点头,上前拿起他今日练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