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然而沉默半晌,他还是道:“收拾行李吧。”
次日,一直驻扎在城外的包成德看到张野的时候很吃惊。
“明日不是公主满月么?怎的今天王爷出城来了?”
柴胜美滋滋道:“是不是让咱也进城去参加公主满月宴啊?”
“你想得美……”
俩人还在猜,张野已经公布了正确答案:南岭剿匪
大家都很诧异,柴胜尤其不满
“怎么这么急?待到公主满月宴后走不行么?就差一天!”
包成德则觉得自己参悟了真相:“这八成是那位的意思。”
“哪位?君上?”
“不是,我是说谢相。”
“那让王爷出征是君上下旨的,跟谢相有啥关系?”
“你傻不傻?自打君上开始修行,管事的不就已经变成那位了吗?”
“哎,你瞎说。那位跟咱王爷关系好着呢,哪能干出这么恶心人的事儿。”
“你这消息可真是落后了,你没听繁阳都传开了,谢相和咱们王爷闹翻了,据说当时都打起来了!”包成德啧啧两声:“我看这回在公主满月宴前夕叫王爷出征,就是那位专门膈应咱们王爷的!”
包承德的这种说法显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张野手下的将士都觉得谢相这事儿干的不地道,不禁为王爷打包不平,管他将在不在外,反正这命是有所不受了,一个个拖拖拉拉,从开拔到晚上扎营,也不过走到繁阳城郊,速度慢得叫人发指。
柴胜见张野闷闷不乐,还专门去“安慰”:“王爷当时就该把圣旨摔回他脸上去!”
张野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没圣旨,是口谕。”
“口谕?那王爷就更有理由置之不理了,谁知道是哪的口”
张野一愣,心中突然传出一个想法——如果,那并非是谢文喆,而真的是曲王的口谕呢?曲王为何要突然把他调出繁阳?
他思索片刻,吩咐道:“明日城门一开就去把禁军统领找来!”
柴胜:“啊?是!”
张野一夜未睡,天微亮就开拔,但走的却是回繁阳的路。来时刻意拖延,回去的时候全力行军,只一个多时辰便走完了昨日的距离,而禁军统领听说武安王召见更是不敢拖延,张野见了他索性省下了客套,只问如今禁军如何安排。
禁军统领像是迷路孩子找到了妈,对张野大吐苦水,只说如今私卫处争权,实实在在的压了禁军一头,今日公主满月宴,禁军只能在城中守备,宫中护卫全被私卫处包揽了,只在尚贵妃娘娘处还有些侍卫隶属禁军。
张野听得面沉似水,他似是没有思考一般,瞬时做出决定。
“闯宫!”
在此之前,满月宴早已开始。
此次宴会受邀者众,以至于没有宫殿可以容纳下这许多人,三品以下官员只能坐在永宁门外广场上,三品以上的才能在承稷殿内有个座。
但其中有一个例外。
谢老爹,离三品还差得远,但同样在殿内参宴。
为此谢老爹很是得意了一番,不过得意归得意,谢老爹也知道自己时常不招人待见,进殿后便想寻着谢文喆挨着坐,谁知一进门便有内侍将他带进另一侧。
那内侍笑眯眯的:“谢御史,这是专门给您留的地方。”
谢老爹很是受宠若惊,见大儿子朝自己这边瞥了一眼,立时露出一个笑来——他以为这一切是谢文喆的安排。
实际上谢文喆并不能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谢老爹身上,打从他进殿便不停有人与他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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