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随我来。”伊清歌追上伊华然,笑着说道。
伊华然没说话,跟在伊清歌身后走着,这个方向应该是伊清歌所住的捧月阁。捧月阁,呵呵,还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伊华然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缓步往前走着,还习惯性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伊清歌每走上几步,便要回头瞧一瞧,唯恐他突然消失不见。伊华然嘲讽地笑笑,无聊地推测着待会儿她要说的话。
待走进院子,伊清歌便将菊香和翠兰拦了下来,道:“我与姐姐有话要说,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两人没搭理伊清歌,而是看向伊华然。
“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两人这才应声道:“是,世子妃。”
两人先后进了小厅,伊清歌转身看向门外的晴风、晴雨,朝她们使了个眼色,见她们微微点头,这才随手关上了房门。
伊华然在软塌上坐下,看向走过来的伊清歌,道:“梦瑶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听到伊华然这么叫她,伊清歌神色一滞,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不过很快便被压了下去。她走到伊华然身边坐下,愧疚道:“兄长,我知道你心里怨恨……”
“怨恨?”伊华然打断她的话,淡淡地说道:“从何说起?”
“清歌心里明白让兄长以男儿身代我出嫁,是对兄长的侮辱,可这也是父亲再三权衡之下所做的决定,这么做无论是对伊家,还是对兄长,亦或者对我,都是利大于弊。兄长如此聪明,应该能想明白才是。”伊清歌微微蹙着眉,为伊华然分析着利弊。
伊华然平静地看着她,问道:“我的利在何处?”
“兄长自幼体弱,看了多少大夫,依旧如是。父亲担忧兄长,却无能为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平阳王府,他们是皇亲国戚,权势滔天,能给兄长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这样兄长的身子就有可能被治好。只是父亲不善表达,这才让兄长有所误会。”伊清歌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伊华然看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道:“我是男儿身,你觉得哪个大夫诊不出来?还是说你以为平阳王府的人在得知真相后,依旧能容得下我?”
伊清歌闻言一阵语塞,随即争辩道:“就算不能用最好的大夫,却也能用最好的药,这是父亲无法做到的。兄长,当初确实是我们思虑不周,但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要相信父亲这么做真的是为你好。况且,兄长现在有平阳王和王妃的宠爱,想要什么有什么,不好吗?”
伊华然不想再听她那些冠冕堂皇的狡辩,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配合你,让出‘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号。”
“不是让,这本身就是我的,我只是把它拿回来。”
“在你们做出让我替嫁这么荒唐的决定时,你的一切都不在是你的,是我的。”伊华然身子往后靠,懒懒地看着她,道:“如今你想拿回去,就要付出代价。”
伊清歌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兄长想要什么?”
“一口价,十万两,如果你拿的出,我就让给你。”
“十万两,这怎么可能!”伊清歌皱紧了眉头,道:“兄长,你自幼在乡下生活,不清楚在京都的开销有多大,莫说十万两,就是一万两,我也拿不出。”
“你拿不出,不是还有父亲母亲吗?且不说父亲是兵部侍郎,就说外祖家世代经商,给母亲的嫁妆就不止十万两,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拿出这点钱还是可以的。”
王婉舒的娘家是江南有名的富商,伊新的官途能如此顺畅,多亏王家拿钱上下打点,这也是王婉舒能坐稳当家主母的关键。
“兄长,父亲虽位居三品,但俸禄有限,侍郎府支撑到现在,全靠母亲的嫁妆银子支撑,这么多年早就入不敷出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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