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白羽弦太绝对做什么了。
邵棠立刻有了判断。
为了帮卓熠治愈折磨他数年的战后ptsd,她最近一直在学习心理医学方面的知识。
夏初的小动作已经将他身上一定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情昭显无疑。
即使上升不到□□层面的侮辱,大抵也……
“白羽弦太给初哥拍照片了,逼初哥穿裙子,摆很露骨的姿势……”
果然,从上车起便一直没说过话的项兴驰开口验证了邵棠的猜测。
“他说这是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项兴驰说,“他还没办法给予初哥绝对的信任,又不想日后这样剑拔弩张的情景重演,伤感情,所以希望初哥能给足他安全感,比如留下那些他动一动手指,初哥就会立刻身败名裂的照片……”
第六十四章
“严哥, 他们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初哥就范,让初哥在他们面前换衣服,不只留了照片, 而且全程录像。”
讲真, 项兴驰没想到自己的死活居然能对夏初产生威胁效力。
他是跟夏初混不假, 却并非不了解夏初的为人。
但他们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基本都是家族中的边缘角色。
上流社会中同样存在鄙视链, 那些有本事接触家族生意的精英素来对他们嗤之以鼻。
跟着夏初和严穆好歹能换来些体面,别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总归得对大强盗和大流氓的小弟客客气气的。
说白了是各取所需,所以他甚至没想到夏初会过来,更何况是答应白羽弦太的离谱条件。
“严哥,你得给初哥做主啊!”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要不怎么说好人难做坏人好当, 夏初这个秉性, 别管一开始是不是严穆硬把他架过来捞人,基本相当于鬼门关前走一圈的项兴驰也记定他这份不离不弃的好了。
别说动动嘴皮子帮他求严穆, 那架势就好像夏初再让他开防弹越野怼一次别人的车, 只要不是这回以德报怨的卓熠,他都能干得义无反顾。
只可惜他的兀自情真意切却连夏初抬一下眼皮都没换来。
夏初又恢复了一开始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迎着卓熠冷淡瞥来的视线摆弄了一下裙纱。
“盯着看我干嘛,怎么,听我说裙子原本应该归你媳妇穿, 你馋了?”
夏初这话毋庸置疑挑衅意味十足。
“没事,你尽管看,白羽弦太能看,你也能看, 哥还是有几分家国情怀在的,不能紧着杀千刀的小日子满足。”
卓熠没反驳什么。
当年经由夏初接近严穆的经历让他早摸清了夏初的言谈习惯。
大多数情况下, 夏初都会将情绪输出成对他自己最有利的样子,除非他半点不再示弱,将性格中图穷匕见的侵略性原原本本展现出来。
“你是不是也和白羽弦太手下的人动手了?”
于是卓熠没和夏初争无关紧要的口舌之快,只直白地向他确认自己想知道的事。
夏初又拨弄了一下裙纱,自知在卓熠面前遮掩无用:“给我拍完照他是爽了,但我可更不爽了,反正他默许,我做点事让自己也爽一下不行吗?”
卓熠不置可否,纵然这时和夏初并排而坐的项兴驰已经向他投来了看怪物的目光,也依然面色平静。
从走出白羽弦太家到坐上严穆的车,夏初只在路上交代了项兴驰一件事。
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谁来问,都只能说白羽弦太把他怎么了,绝口不许提他有没有,用了什么方式去回敬白羽弦太。
项兴驰以为夏初这是和每次在外招惹了无法独自解决的事端一样,着重强调自己受害者的一面无非是为了撺掇严穆出头。
可眼见卓熠和夏初陷入对峙,又让他隐隐觉得一切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夏初,照片不是万无一失的钢印,他后续诱导你做的事情才是。”卓熠说,“你和他有些骨子里的东西很相似,所以他很了解你,只要将你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你就只能和他站到一处了。”
夏初的肩膀重重一抖,咬牙切齿地反驳:“我没做什么,就让他那个给我拍照的手下协助我变了个魔术而已。”
“怎么变的?”卓熠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那把他拿来比划驰小子的刀。”夏初说,“我问他信不信我能给变没,他把刀递给我让我操作给他看,我就扯过他手下的手,整把刀穿手掌钉进桌子,变没了。”
除卓熠外,车上的其他人:“……”
没错,身为白羽弦太的同类,夏初也打根里就不是善茬。
不同于大多数人都会具备朴素的善恶观,踩着各种红线蹦迪的刺激感反而更能让他们兴奋。
高中时和严穆一起杠上社会混混,他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逃跑?
严太太抱怨他不讲义气贪生怕死,卓熠却瞧得更加透彻。
与其说他是怕对面拿刀把他如何,不如说他更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刀夺了,再收不住嗨起来,给自己落下一个少年犯的案底。
成长环境的不同让夏初保留了国家和法律这条底线。
白羽弦太同样看穿了这点,所以他在一步步唆使夏初踏出这条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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