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没想起来还好,一旦想起来,就总忍不住往上面琢磨。
说起来林乔一直以为季铎是个工作狂、事业批,毕竟听徐俪说,他经常忙起来十天半个月都不回一次家,书里也常年住在公司,让原主独守空房。
结果除了那次出任务,他天天正常回来,没有把部队当家,把工作当老婆。
那他应该没有时间准备做生意吧……
不是,这男人和她结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
是因为什么暂时拖延了进度,还是藏得太深连她都没发现?
林乔只恨自己当初不够重视,这要是看过原书,她至于这么抓瞎吗?什么都得靠猜。
于是晚上季铎一进门,就见林乔一脸沉思坐在沙发上。
见他回来,她转过头,从上到下将他仔细打量了遍,眼神探究中还透出些疑惑。
他脚步一顿,还是如常将军帽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怎么了?”
“没怎么。”林乔笑了笑,目光却还落在他身上,“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这谁能遭得住啊?但凡是个男人都得琢磨下自己到底干啥了。
季铎他肯定是男人无疑,顺着她的话稍微一想,也能想出来那么一两件。
首先就是娃娃亲换人这事,不过林乔要是知道,反应肯定不能这么平淡,那就是照片的事了。
早上她要给小泽送东西,他顺便晚走了一会儿,把照片也塞进了她拿来包东西的报纸里,还写了个条让小泽收好了,别让她看到。毕竟这都一个多月了,放完照片她就再没碰过相册。
这是早不碰晚不碰,他一把照片拿走她就碰了?
她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单纯以为两人定亲的照片不见了,可能和他有关?
季铎坐到沙发上,不动声色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这人向来很稳,表情上完全看不出端倪,也因为看不出,林乔才选择直接暗示,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
两人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已经合作到床上去了,他要是有什么事关两人以后的打算,也该给她透点口风了吧?
于是男人不说话,她也没急着说话,就那样挑着一双凤眼看着。
这表现愈发印证了季铎的猜测,她肯定是发现什么了。
只是更多的应该还不知道,男人几乎瞬间就想好了说辞,“中午你忙,忘了和你说。”
还真有?林乔连身子都坐直了。
季铎不是个喜欢被别人掌握主动权的,不等她开问已经继续道:“照片我带办公室了。”
在家丢的说不过去,家里又不来人,尤其是楼上,这林乔不得拉着他翻个底朝天?
办公室就不一样了,来往人多,没个照片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结果林乔闻言愣了下,“什么照片?”
看她一脸“就这”,季铎也愣了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和自己说的
根本不是一件事。
所以林乔根本就还没发现,是他自己主动招的?
而且看她这反应,好像也没有对照片特别在意,立即就问他拿走的是哪一张……
季铎还是生平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只是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迅速把主动权抓回自己手里,“不是照片,你问什么?”
林乔一下子被问住,她总不能说我掐指一算,你打算回地方经商吧?
穿书是她最大的秘密,不能说也说不清楚。当然她也不可能被男人这么一句话就拿捏住了,眼珠没转,已经有了对策,“我是想问你妍姐给咱们邮的那个小盒子,刚我收拾东西,怎么没看到?”
这回无言的换成了季铎,男人放下水杯的动作都顿了顿。
林乔就猜他把纸条撕了,表情也不大好,这里面肯定有事。可惜东西不在她这,当初只扫了一眼也没大看懂。
她故作不经意,“里面装的什么啊?我看像个药盒。”
这男人总不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吧?
看着不像,他那身体素质她亲测过,绝对有发言权。
这人嘴跟蚌壳似的,估计也问不出来,林乔成功扳回一局,就准备把这事先放一放,“吃饭吧,去晚该没菜了。”
反正他要是真不准备在部队干了,早晚都得和她说,与其在这猜来猜去,还不如琢磨下要不要再做一桶液体肥皂。上午高一年级的几个女老师买完,下午找她订货的人明显变少了,也不知道后续能卖成什么样。
刚站起身,就听旁边男人道:“你真想知道?”
季铎将水杯放回茶几上,就那么抬了眸看她,表情很平静,却莫名给人以压迫。
林乔一下子想到昨晚在老宅,男人把她按在写字桌上时也是如此,平静下隐藏着危险,态度转变得无比丝滑,“不想。”
然而晚上熄了灯,季铎还是拉着她重温了一下昨晚的场景。
男人呼吸灼热,大掌全程都握着她的腰,不知什么原因,中途还捏了她一只脚踝。
他手心太烫,指腹还有握枪留下的茧,在她绷紧脚尖时握上去,稍微摩挲几下,她就颤得没了力气。
事后男人把她抱回床上,打了水给她擦洗,人就靠在水痕未消的写字桌边,烟灰往烟灰缸里掸掸,“还想知道吗?”
她都说了不想,他不是照样拉着她吃了顿大的?
林乔刚想说想怎么了,就发现男人余光瞥着衣柜下面的抽屉,而那里,是她用来放内衣裤的。
她当时就是一顿,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小心眼?
而且你们老干部都玩这么花的吗?说解锁书桌就解锁书桌,不知道还以为背着她偷偷看了什么……
林乔把毛巾往水盆里一丢,眼睛一闭,“睡觉,明天我还得起来做液体肥皂。”
男人站了会儿,才掐灭烟过来洗漱,那表情也看不出有没有遗憾。
因为周五刚刚回去过,徐俪就没让小两口折
腾,周日一整天,都是林乔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周一她把别人订的液体肥皂带去了学校,一共只有两斤,其中一斤还是两个人合伙买的,显然是不确定到底好不好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任何新事物出现在市场上,消费者们都是比较谨慎的。所以商家才宁愿不赚钱,也要搞试用,搞大力度折扣,为的就是把目标售众抓到手里,以后才可能会有回头客。
林乔不准备搞折扣,她手上材料有限,暂时没准备做大。学校就这点教职工,也不够她做大。
没想到上午还没结束,来找她下单的人突然变多,有几个上周问了但没买的,也跟她订了一斤。
问了但是没买,基本都是觉得不划算,或者东西没那么必须的,突然改变主意,肯定有什么原因。
林乔一打听,发现是昨天周日,有人拿她的液体肥皂洗头了。
女同志头发长,不管用肥皂还是香皂,都要打半天,洗衣膏的效果也很一般。用林乔这液体肥皂却少说能节省三分之一的时间,因为里面有油脂,还不像用洗衣膏洗完那么干。
一旦有了其他东西无法取代的特殊性,这想买的人自然就多了,中午还没放学,林乔又订出去七斤。
看来她昨天新做了一桶是对的,液体肥皂需要两周时间做皂化,等之前那一批卖完,新做这一批也能用了。
“你这肥皂没多少成本吧?”那天跟她讲价那一位又来了,“听说化工产品都挺赚钱。”
这位毕老师怎么说呢,虽然性别男,但要比婆妈,比八卦,很多女同志都赶不上他,因此有个外号叫“娘娘”。
有一次林乔去商店买水果,正好碰到他在那跟人讲价,就两个茄子非得让人把零抹了,还得搭根黄瓜。那售货员估计是被他烦多了,没理他,他磨磨唧唧一大通,最后还是只拎着茄子走了。
这种人你就不能让他觉得有一点空子,林乔收拾起东西准备走,“我哪知道,我朋友又不可能跟我说这个。”
意思是我帮朋友卖,朋友都没跟我说,你在这瞎打听什么?
三班班主任听出来了,没忍住笑了声。
毕娘娘被怼了下,脸色显然有些不好,正要说什么,外面有人进来,“林老师,你们班学生跟人打起来了。”
这年代的学生有个很让老师头疼的问题,就是打架。
一点小事也能找哥哥叫朋友,打上个两三天。
说到底还是闲的,一个个才十来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又不怎么学习,精力没地方发泄,就容易冲动。林乔穿越前那会儿学生们卷生卷死,光学习都累得怀疑人生,谁还有那闲心打架?
林乔再顾不上对方,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走廊里果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四班跟五班紧挨着的前后门之间围了一圈人,里面还不时有叫骂声传出。
林乔快步走过去,“住手!都给我住手!”扒拉开人群,刚好看到军子跟个别班的男生扭打在一起。
听到林乔的声音,军子显然找回了些理智,对方却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军子那是被梁旅长追着打大的,哪能吃这个亏,立马揪住对方的领子狠狠往墙上一掼,撞出好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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