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季宁微喝得太多了,即使喝了醒酒茶也还是晕乎乎的,洗漱完毕就睡下了。
苏煦为了照顾她,就睡在了她的身侧。
她刚刚转身,带来的动静使得季宁微也醒了,迷茫渐渐从她的眼里退去,等她模糊想起来自己昨晚的言行时,慢慢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了。
从头到脚,严丝合缝。
苏煦笑着充当报时器,已经八点半了。今天我休假,季总也休假吗?
等了好一会儿,被子下的人才慢慢探出头,脸上的红晕在苍白的脸上就如晨起的朝霞一般,显得格外明显。她半侧着身坐起来,长发从她的肩头垂落,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昨晚我喝醉了,谢谢苏经理送我回来。
举手之劳而已。季总之前和我说过,酒量不好,看来是真的。
等到她清醒后,礼貌和修养就成了她拒绝别人的一层壳,一层坚硬的面具。
苏煦打开手机。
我这样,算是做对了吗?
这样就算是跟着心走吗?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录音里传出来,季宁微转过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知道,在你醉酒后录音是不礼貌的行为,对不起。苏煦语气真挚,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还要和我耗到什么时候?
她打开手机,如果不是这个月我银行理财的客户经理告诉我,我有一笔额外的赠予收益,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一直被普露托女神所(希腊神话里掌管财富的女神)眷顾。
之前你送我的东西,我都寄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送我这些?还有之前的那一块金子,你不怕我再把钱取出来全都丢到你身上吗?
苏煦自嘲说,我是那种疯起来就不顾一切的人,你们家和许家走得近,想必和我在一起之前,也有查到过我一些事迹,当初顾凌云一声不响去结婚,我能抛下一切千里迢迢去找她讨要说法,被轰赶,进医院,也死不悔改。你要是调查过,肯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是不想要你的钱,真的会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全都换成一块钱的硬币,然后用蛇皮袋背着,跑到你公寓里砸死你的。你不怕吗?
季宁微低头没有回答。
哈,那看来你是不怕我砸死你。
苏煦话题一转,你怕我和你在一起后,像你妈一样,不堪重负,最后自杀?
季宁微脸色变了变,随后立即温声对着空气说话,像是在向不知名的神明忏悔,替她赎口业,她刚刚睡醒,刚才说的话是随口说的。
早逝的母亲对于她来说,是走不出去的梦魇,她也格外害怕苏煦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即使她在外国生活了那么久,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也会因为苏煦,相信祸从口出不吉利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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