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
老板娘又将一个精致的烟灰缸重重地搁在阮令面前,不耐烦地催促道:
吃完赶紧滚蛋!
微风从竹木窗棂中拂来,将阳春面上的蒸蒸雾气吹散,阮令吸吸鼻子,挑起一大卷面塞进嘴里,近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也不怕噎死。
年轻的老板娘坐在高脚椅上,翻了个熟练的大白眼。
阮令将嘴里的面咽下去才笑骂道:
我他妈都失恋了还讲究个屁。
老板娘闻言撇撇嘴角,识趣的没顶回去,但还是背着阮令嘟囔了句。
废狗。
我可听见了啊赵里里。
吃你的吧,窝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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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霞水镇。
春来饭店内,食客满座气氛热烈,年轻的男孩子穿梭在餐桌之间,时不时吆喝两声报菜名,菜食分量很足,来往客人大多都是熟悉面孔,这个小镇上的家常菜馆内,充斥着简单的淳朴。
哗啦。
门帘被掀开,一个大金链子小手表的矮壮男人大咧咧地走进来,他剃着寸头,圆脸便显出些肉敦敦的凶相来。
上几个菜!
男人夹着皮包寻了个桌子坐下,手里宝马车的钥匙扣随手放在桌上。
在他身后,三个年轻小伙子鱼贯而入,同那男人坐在一起。
飞哥,还是老样子?
店里的服务员赶忙凑上来,瘦巴巴地脸上满是紧张讨好,微弓着腰询问。
李飞从鼻腔里挤出个嗯,便自顾自起了瓶酒,也不在意饭馆内因为他而出现的短暂寂静。
装什么装?
不知是谁小声讽刺了一句,稍显出点活络的店里霎时间鸦雀无声。
李飞皱起眉头,还未说话他身旁的小年轻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声喝道:
谁说的?活腻了?!
吃饭的众人都是寻常百姓,哪见过这等阵仗,皆低下头噤声不语。
谁料还真从食客中站起来个高瘦的清秀男子,那男子梗着脖子,手指头向前一点,就说了,怎么着吧。
这下连李飞都侧目看了过来,他的跟班早就怒目圆睁与其骂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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