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四年前龙虎堂便是被你们青枭一个卧底给拖垮了,怎么你们那里是卧底培训基地么?温白气笑了,目光在篝火旁坐着的男人们身上扫过。
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我的位置,哪个是你的人?温白一个个念出他们的名字。
于书?
一个块头很大的肌肉男抬起眼睛与她对视,古铜色皮肤映衬得那双眸子极为明亮,眼底一片坦荡,无需多言。
龙七?
高瘦的男人留着寸头,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闻言不屑地扯扯嘴角,眼睛盯着篝火低骂了一句:放你娘的狗屁。
朱川?
站在一旁的男人一头微卷长发,瘦削的脸颊隐在发间,透着股阴郁,他张开苍白的嘴唇,声音沙哑不堪:不是。
刘唐?
矮小精壮的男人只穿一件黑色塑身短袖,拢起的肌肉使那袖口紧紧扒在胳膊上,他咧开敦厚的嘴唇,露出一排缺了门牙的牙齿,小的不敢。
温白最终将目光投向身旁清瘦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在他那软趴趴的左臂上停驻片刻,声音极轻,还是你温聿?
温聿额前的碎发遮住眉眼,他深深地低着头,捡起脚边的木柴扔进火堆中,火苗小了一瞬,很快又蹿起来。
沉默中,他弯起嘴角,两个梨涡还是让他疲惫的饿脸上多了几分落拓的少年感,笑声低沉,渐渐地清亮起来。
在温白愈发阴沉的脸色中,他笑够了,便拖着残臂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火堆,猛地一脚将煮着咖啡的铁架踢翻。
不少咖啡洒在火苗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火势小了很多,可借着门口的寒风,还是没有熄灭。
是我。
温聿走到盛灼身后,站在祭灵殿众人前面,站在一个最前排的位置,仿佛一名随将出征的死士,义无反顾地时刻等待着冲锋陷阵。
还真是惊喜啊。
温白不去看他,盛满寒意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低头不语的盛灼,有点手段,我就说怎么好像走的每一步都被你料到似的。
盛灼并不认同。
温聿确实告诉了自己许多温白的底细,但诸如曲贺二人的计谋、与红風合作的关系,亦或是李唯民等一干人,都是盛灼自己挖出来的。
不能说温聿另有打算,只能说是温白工于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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