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信不过温聿,所以任由温聿递出了那把刀;或许也知道谢家的实力,可她还是派了人过去。
就连现在,在这个街道纵横她无比熟悉的街区里,她也没有逃走,反而是站在了这样一个显眼的地方,等着自己。
就像是,一场顽劣的恶作剧。
企图在她那空白的人生中,制造出一些能证明存在意义的波动,渴望着得到他人的关注。
我有罪,该死的罪。
温白叹息一声,随后睁开眼睛明媚一笑,但我也替你开心,你走出了阴霾,未来是一条看得着的路。
我很庆幸能看着你走到这里,因为如果真的还有下辈子的话,我就知道如何做了。
盛灼,你开枪吧,我太累了。
盛灼扣着扳机的食指猛地用力,一颗消过音的子弹射出,打中了温白的腿。
身形单薄的女人身体一颤,却不防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白被这暖意震惊得丧失了痛觉一般,兀自睁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她听见盛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累的时候就换条路走。
她难以置信地长大了嘴巴,喉咙处猝然涌上强烈的酸涩,死死咬着牙不敢眨眼。
但你不该对谢溪又,不该有丁点伤害她的念头,况且我也没有权利替盛耀原谅你
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眼都不想。如果你想试试的话,大可以留下。
生者悲苦,死人平安。
我希望你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到因果报应,有因便有果,你给我好好受着。
温白的眼泪簌簌流下,打湿了盛灼的风衣,她缓缓收紧冻僵的手臂,短暂地抱了一下。
第124章 因为我是医生
幸好你用了这个纱布, 谢溪又小心地解下已经变得僵硬的纱布,眉头紧锁小声念叨:否则还不知道你会伤成什么样子。
没事的。
虽然这样安抚着, 但盛灼心里清楚,若是没有这韩冰的纱布,今晚那混乱的场面下,少说也要结实挨上几刀。
谢溪又从瓷瓶里挖出些草绿色的膏药,用指腹轻轻涂在伤口上,嘴里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手臂受伤了, 今晚不能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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