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煦!”
呵斥声在耳畔骤然响起。
顾知煦沉默地须臾,盯着面前的男人,开口:“你再这么凶试试看?”
陆或雍深呼吸,克制着自己心头的烦躁的情绪,放缓语气哄道:“好,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大声跟你说话,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不说我会担心。”
顾知煦拧眉:“陆或雍,你觉得我有病?”
陆或雍:“我只是担心。”
【我猜测可能是哪里生病了。】
顾知煦听着耳畔又响起的幻听,顿时恼火:“那你现在就干我,立刻,马上。”
两人的距离本来就近,加上怀中的人体温还没退,对峙的气息与攀升的温度碰撞着。
陆或雍对上顾知煦眼中的愠怒,心情复杂:“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跟我不高兴,是不是?”
他的挚爱因为这件事动摇了对他的爱。
“你能行吗?你不行。”顾知煦反问,抬手就对着陆或雍腿间摁下去。
陆或雍抓住这只不规矩的手,脸色微沉:“顾知煦。”
“我在乎这件事,就算医生怎么判断你没问题这都说服不了我,在我面前你就是不行,要么就是你不爱我。”顾知煦见这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被抓得生疼,还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被我说中了?”
“你什么都可以质疑我,但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爱。”陆或雍听到他这么说,心脏猛地一下,疼得厉害。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不爱你?】
【顾知煦,你怎么敢的?】
“我为什么不敢质疑?”顾知煦不理解:“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你应该生理心理都会是我的,那为什么在生理上你对我没感觉?”
他非常烦,这件事他太在乎了。
甚至开始捕捉一些蛛丝马迹。
“这件事我承认我自己有很大的问题,但在心理上,我陆或雍拿所有的东西跟你保证,你顾知煦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的心理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人。”陆或雍没舍得抓太用力,怕弄到他的手。
“陆或雍,你要知道生理性喜欢和心理性喜欢不是互斥的。”顾知煦也没想到他们这段婚姻,终于败在这个克服不了的问题上:“你不爱我。”
所以他们隐婚。
因为陆或雍不承认他。
“我爱你。”陆或雍深呼吸,语气比刚才稍微着急了些:“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我要跟你结婚?”
() “我不会生孩子,所以你可以顺理成章的隐瞒自己不行的事实。”顾知煦想从他腿上下来。
“顾知煦!”
耳畔骤然响起呵斥批评的声音,胳膊被紧紧的握着。
顾知煦轻蹙眉,往后躲:“松手。”
“你不能这样质疑我对你的感情。”陆或雍将他往怀里扯,把他禁锢在腿上,没让他躲,力度不算轻:“顾知煦,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吗?”
在外雷厉风行,在家里却极少对爱人动怒,他从来都没有对顾知煦说过一句重话。
根本就不舍得。
却在此刻听到这样的质疑心情跌入谷底。
【宝宝,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顾知煦,你怎么敢这样说?】
顾知煦表情看似淡定,头皮却酥麻了半边,他试图把胳膊抽出来:“我知道。”
但根本就抽不出。
“不许躲。”
顾知煦瞪着他:“陆或雍,你太用力了吧?我觉得有点疼。”
“你疼我不疼吗?”陆或雍语调严肃。
顾知煦:“……”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别开脸,结果被捏住脸颊,‘唔’了声,吃痛出声,瞪回他:“很疼啊!”
“我承认,现在面对你我起不来,但不代表我对你没有欲望,我有,我对你是有很强烈的欲望,只是我……所以你现在想我怎么做。”陆或雍听他说疼,就松开手,脸颊确实被自己捏得有些疼,又心疼地抚了抚。
“我想跟你分居一段时间。”
陆或雍听到这话又没忍住用力,发力地捏住他的脸。
顾知煦脸颊一疼,恼火地抬手揍向陆或雍:“你敢掐我?!”
实在是气不过,又给了肩膀几拳,一激动就用受伤的左手揍了,疼得他不行。
“我们不能分居。”
陆或雍任由他揍自己,让他发泄完后,见他碰到受伤的手,低头亲了亲,哄道:“老婆,这不是好办法。”
“我觉得是好办法。”
“这并不是。”
“这就是。”
两人毫无营养的对峙让气氛僵持不下。
【顾知煦,你敢走我就敢把你关起来。】
顾知煦心想,过去都是他主动提,到了最后陆或雍还是没给他,自己也是算了又算。
可如果再这样伤的只是自己的自尊,而精神分裂的原因更是因为自己求而不得的性生活所导致的幻听。
他真的不想要再让自己因为幻听疑神疑鬼,那样太痛苦了。
“陆或雍,试一下吧。”
陆或雍表情僵住。
顾知煦抽回自己的手,垂眸盯着上过药的位置:“你很好,我也不想对你失望,所以在暂时分开的时间里我希望我们可以重新审视这段感情,这件事我认为会在未来影响我们的关系,甚至是工作上的状态,与其留下更深的隐患,倒不如现在摊开来说,现在开始解决。”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用你的行动告诉我,你没问题,不要再让我胡思乱想。”
“既然医生都说了你没问题,那你证明给我看。”
“如果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依旧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能够起来,唯独面对我时不行,那就说明或许是我们不合适。”
他对上陆或雍脸色阴沉的模样:“分居结束的时间你来定。”
陆或雍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意思就是,他什么能行,什么时候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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