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不知道康斯坦斯一直把她比作小兔子。在这座金顿家的海岛上,兔子总是不常见,各种各样的螃蟹却随处可见。每当它们褪壳,便共享了同一个名字——软壳蟹。
当康斯坦斯捏住她乳尖时,玛利亚毫无预兆地变成了一只软壳蟹。
这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不同于螃蟹披着坚硬的壳与锋利的钳,软壳蟹在重新下水,凝成外壳之前的叁个小时,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和口器,又软又脆,连壳带汁都可以被食用。
她不是自己想哭的。
可是,当康斯坦斯掐着她的乳头捻弄,那层比海苔片厚不了多少,又一般脆的软壳,止不住裂开缝隙。眼泪冒出来,没有尽头。
她也并非不想逃跑。
当康斯坦斯把她圈进怀里,抱在膝上,双手不停穿凿那层软壳,她就什么都办不到。
试问,一只软壳蟹被拿捏住,除了被摆上餐盘,它还能有别的指望吗?
她听见心跳在胸腔里撞击。那声音像鼓面上被风敲的声响。鼓声在体内回旋,血液被推着奔涌。她的身体掀起潮汐,逼近某个从未触及的海角。
世界在颤动,而她无法分辨这震动自内、还是由外……
朦胧中,震颤攀上某个临界点。
“咔嗒”一下,软壳蟹的世界坍塌,被挤出一小滩汁水。
玛利亚瞬间搁浅,她半张着嘴,呼吸却像被堵在胸口,窒闷不已。两只手在她胸口轻轻抚弄,像羽毛拂过般轻柔。
气息渐渐平顺,微妙的潮汐又开始在体内涌动。
玛利亚脸色刷地变了。她眼神惶急,挣扎起身,却被裙裾绊住,失去平衡,身体直直地往床下栽倒。
她们坐的靠近床沿。
康斯坦斯赶忙扶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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