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喊了声:“邢珊。”
闻言女人眉毛一挑,她艰难的想要撑起身,可身体的疼痛和无力感,迫使她倒在地上。
江屿嗤笑一声,距离她两米远距离,看得出这是他最大程度接受的范围。
“我大哥死了。”
邢珊瞳孔放大,费了很大气力才靠在墙边坐起身子,痴呆的直着两眼看面前的疯子。
江屿猜穿她内心的疑问,笑容邪魅:“没错,我杀的。”
他想了想,又否决:“哦不对,小嫂子杀的。”
邢珊嘴唇微微张启,沙哑的嗓音和她年纪不符:“童颜?”
江屿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诧异。
果然,邢珊下一句说出三个字:“不可能。”
江屿饶有兴趣的说:“有什么不可能?你是觉得她不可能违背组织吩咐,还是不可能杀了自己的爱人?”
“爱人”两个字音调加重,极具讽刺。20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爱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
会爱,爱他的钱,爱他的权。
邢珊闭上双眼,心如死灰不愿看到眼前的魔鬼,更是不想回答他无脑幼稚的问题。
江屿走进几步,居高临下的视角让他很容易看见女人的身上的血痕。
“啧啧啧。”江屿摇头咂舌,脸上挂着惋惜。
旁人或许不知,周强却很了解他的性子。
江屿脾气火爆,性格独断,但对女人还算得上怜香惜玉,都会客气微笑。特别是长得好看,身材火爆的女人,除了床上凶狠点。
他对女人的要求只有一点,乖乖顺从他的心意,什么都可以满足。
这点跟他哥江正诚完全不同。用江屿的话来说,女人是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更是生意场上的锦上添花。
江屿现在的表情,才不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可怜,而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件自己亲手打造的佳作。
邢珊的身份被暴露之前,屿哥对她多好,天天带在身边,要什么给什么,看不明白的真以为爱上她了。
江屿绝不会把心思浪费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除非这个女人,有利可图。
邢珊有利用价值,自然宠着,哪怕是个卧底,江屿其实也想好直接杀了,免得折磨美人。
可她却犯了忌讳,公然挑衅江屿,她竟然劝屿哥收手,认罪伏法。
在逻国干生意,能清清白白,安然无恙的收手吗?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输”字。
江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在邢珊眼前晃了晃:“姗姗,想要吗?”
原本无神的眼睛顿时发光,感觉到身体在隐隐做痒,她极度渴望面前的白粉,伸手去抓,对方猛的收回,兴致盎然的看她。
邢珊咽了一口水,卑微的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乞求:“给我,求你给我!”
“给你可以,你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江屿蹲下身,笑得邪性。
“你问我的我都说了,我没骗你,我跟童颜不熟悉,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卧底,我真不知道!”
“我相信你,但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邢珊不解的看他。
“我的小嫂子,为什么不可能杀我大哥?”江屿难得有耐心重申一遍。
邢珊大脑飞速运转,内心按耐不住的欲望将要吞噬她的理智,她努力保持仅存的清醒,颤巍开口:“她爱他。”
“爱?”
邢珊连连点头:“对,童颜爱江正诚,不然怎么会怀上孩子!”
江屿眸光骤冷,捏着包装的手一紧。
那种又冷又麻木的恐惧感从后脊背蔓延全身,邢珊攥着毛毯的手发抖,难道她说错了?
“你怎么知道她怀了孩子。”
他没有否认刚才的回答,让邢菲松了口气。
这个问题,她能合理的做出解释:“我是卧底,江正诚身边人的一举一动,我当会知道。”
“哦?”江屿眉毛轻挑,深邃的眼眸更加幽暗,“那你知道她回国差点就打胎吗?”
邢菲的心脏猛然一抖。
她不知道,这些没跟她说。
童颜不爱江正诚那是当然的,可她还能说出什么童颜杀江正诚的理由?
童颜不可能杀江正诚啊!
童颜不敢的!
“又撒谎了。”江屿玩味的笑,透着森冷嗜杀的寒光。
邢菲的心提到嗓子眼,分明是阴暗超冷的空气,她的额头和后背却冒出层层冷汗,大脑混乱根本没法进行分析。
江屿站起身掏出打火机,拇指拨开盖帽,“滋啦”一声点火,火光对准包装袋的边角。
“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要。”
“别!”邢珊扑过去想抓住他的腿,又猛的缩回手。
她的手这么脏,碰了只会更加惹恼他。
“湫!”江屿打了个喷嚏,火光瞬间熄灭。
这屋里的味道太难闻,呛得他浑身难受,多呆一秒都是折磨。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怜爱了。”江屿将手里的东西扔给周强,摸了摸胸前的挂坠,跨步走出房间。
周强惊怕的浑身一抖,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将包装袋打开,白色的粉末悉数倒在水泥地上,和湿漉的液体混搅一体。
邢珊如饿狼扑食的爬过去,不惧脏臭的贴在地上,抓起黏糊糊的粉末让脸上吸。
江屿站在门口,眉心微蹙,鄙夷的看女人狼狈的模样,惋惜摇头。
他对门口看守的人吹了声口哨,向里面的女人扬了扬下巴,用纯正的逻语说:“里面有货。”
闻言的男人兴奋到极致,箭步冲进去跟女人扭扯在一起,争抢东西。
周强不忍直视接下来的画面,忍着恶心跟在前面双手插兜,优哉游哉的江屿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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