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他仍是小小的个子,顶着个金色脑袋,傲慢无礼的小男孩。
三年过去,他长高了不少,稚嫩的眉眼也有了长开的趋势,软嫩的脸蛋渐渐长出了棱角。
不出所料,他今后会是个面相不错的少年。
卢修斯强硬的把他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也许是不想让他与我这个阴冷的阿姨有什么接触。
“我不明白,卢修斯,”我站在那个我曾经住过半个月的房间里,“为什么我不能直接去见他?”
“现在不能,这是他的命令。”
“为什么?”
“这恐怕得等到见面后,你亲自问他了,夏洛特。”
我沉默的坐回了软椅上,指腹摩挲着冰冷的金属扶手。
我本来无望的生命中就如同被投下一抹光亮,这抹光亮虽微弱,但也让我的人生不再悲惨,而是有了无限期待。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希望。
汤姆做事总有他的道理,我不能违背。
我静静地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才恍然意识到,我苍老了许多。
我才三十四岁,鬓角就有了白发。
我仔细的找到了那根银丝,毫不留情的拔了下去。
我揉着头皮细细的疼痛,嘴角却掩饰不住的笑了。
我走进浴室,仔细的将自己清理了一番。
披着浴袍走出来后,我将蓬乱的黑发梳理的服服帖帖,每一根发丝都不放过。
再向镜子中看去,显然我还是我,但也能隐隐约约看出几分我年轻时的样子了,不再是精神恍惚,在沼泽地中苟且偷生的狼狈模样了。
我摸了摸眼下的乌青,心想着最近要早睡才行,才能养好这骇人的黑眼圈。
我百无聊赖的在马尔福庄园里等着,一直等到了魁地奇世界杯,庄园里只剩下了我和纳西莎。
我瞧了瞧四周,问道:“你家的那个家养小精灵呢?”
纳西莎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沉默。
我对于魁地奇这一项运动,可以说是毫不在乎,也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心情好的时候毫不在乎,想起我在飞天扫帚上吃的苦时深恶痛绝。
魁地奇世界杯的消息布满了整个预言家日报,我都不知该从何看起。
直到当我再拿起报纸,取代魁地奇世界杯的版面,成了“世界杯的暴乱:空中的黑魔标记,食死徒的恶作剧?”
我心中一惊,撩开左臂的袖子,黑魔标记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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