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想象着她会是什么样子,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却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赌上自己的一切,在我眼前对一个孩子下了死咒。
夏洛特和我不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哪怕她从来都不承认。
尽管如此,她仍是尽力向我靠近,将自己变得像我,仿佛这样就能将我们两个人永远的连接在一起一般。
我想我一直都为她的执着深深动容着。
我想我也一直低估了她在我心里的位置。
如果我要永生,那我无穷无尽的生命中若是没了她的轻声细语,漫长的日子也仿佛都失去了意义。因此我不允许命运因为那个该死的血咒,和与她无关的争斗,而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而我答应她的,也就不会食言。
我在那晚杀了格林德沃,杀了他,夏洛特的血咒就解了。
想象着她红润的面颊,和健康活泼的样子,杀掉格林德沃的过程便变的如此赏心悦目。我抽干了他体内的每一滴血,仿佛每一滴顺着他的伤口而流出的鲜血,就是一滴重新流回夏洛特体内的生命。
我从未将这事告诉她,我想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一切尘埃落定的时机,一个她愿意原谅我的时机,一个我不再因对她使用钻心咒而愧疚的时机,一个我实现诺言将她带上红毯的时机。
不过这个时机,如今似乎遥遥无期了。
我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左右我瞒着她的事也不止这一件了。
我从未告诉她,在她坠入睡梦后的每一晚,我都会站在月色下,她床前的幔帐外,就这样望着她整整一夜。
我成功的将自己化作了一个恐惧的化身,却在面对她时,心里充满恐惧。
我害怕她最终看穿我的面具,害怕她意识到我不是她所期待的那个人,害怕越靠近她就会越失望,害怕我也终究成为了那种,我一直厌恶的人。
所以我要她永远活着,我要她永远陪在我身边,我要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但我永远不会告诉她我的一切感情。
自欺欺人一直是件很可悲的事,偏偏我从未承认。
因而我也从未告诉她,从未承认过我爱她。
因为,我至今都搞不懂爱到底是什么样的。
尽管我一头雾水,我仍是任由懊悔淹没我一切的理智,她即便死去还要说着爱我,我却从没能让她如愿。
即便我不明白,但我也想如同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天一般,尝试着我不擅长的,起码她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她的逝去将我沐浴在怒火、悔恨与悲伤之中,我不记得我究竟杀了多少人,我不记得我究竟有多失态,但我手中的老魔杖被波特缴械后,我才意识到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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