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
谢轻摇摇头,反正他又不缺钱,帝国每个月都会给omega发钱,就算不工作也足以生活得很好。
谢轻看向余安安,眼神中情绪难辨,“公司再怎么看不惯我也不会封杀我,只要我顶着omega这个名头,公司过段时间还是得捏着鼻子给我安排资源,至于那些网友们,顶多是让我滚出娱乐圈,但不管他们怎么闹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我还是会在娱乐圈,他们也还是得在电视上见到我。”
虽然被口罩遮住了,但余安安还是能够感觉到谢轻勾了下唇角,他看不到谢轻的笑容,却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恶劣和狡黠,以及些许自嘲?
余安安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嘲而觉得对方像是不敢露出柔软肚皮的刺猬。
“你不觉得他们很不喜欢我又不得不忍受我的反应很有趣吗?”
就连对方这满满玩弄的话都好似变得矜贵可怜了起来。
余安安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应有的理智,他劝告着,“你太依赖omega的身份了。”
谢轻眼睫狠狠地颤了下,眼神中是余安安读不懂的情绪。
被安排进入度家的结果和这场顶罪已经让谢轻认清了自己在封正诚心中的地位,也让他看到了自己注定的未来。
他的声音很轻,似在喃喃自语,“既然结果注定,那趁那一天还没来临的时候尽情享乐不是应该的吗?”
余安安皱了皱眉,他发现谢轻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虽然他不明白谢轻的意思,但他却觉得对方好像正在没有回头路的钢筋上行走,下面是诡谲难测的深渊,尽头是吞人骨血的怪物,而对方就在上面肆意地在危险点上跳舞,既疯狂又像是在绽放生命中最后的美丽。
余安安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了,内心的警惕告诉他应当后退和谢轻拉开距离。
但——
“余安安。”
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忽然唤了他的名字,就好像曾经在心里念过无数次一样,这个名字被他念出很特殊的感觉。
对方的眼神也变得很奇怪,让他看起来很脆弱,又像是在佯装坚强。即使被眼镜遮住,眼镜里面的情绪也显露无疑,纷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完全辨不出,但余安安却觉得自己被某种情绪狠狠地烫了一下。
他就看着谢轻似有察觉地看了薛朗一眼,然后忽然凑到他耳边,好像要说什么不便被薛朗听到的秘密一般。
淡淡的冷香随着谢轻的靠近在耳边缠绕,余安安感受到了贴在耳边的温热呼吸,从没和人这样接触过的他心跳下意识加快。
余安安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对方说些什么,还是想从这让他不安的环境中逃脱。
在僵持了很久后,谢轻却忽然放弃似的拉开了距离,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隐隐间,余安安好似看到了对方眼角的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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