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吊带裙更是来不及脱,他犹豫过后才小心接通:“哥哥,你休息啦?”
程酌的声音在电话里温柔又磁性:“嗯,有没有好好吃饭?”
“今晚送的蟹粉汤包特别美味。”云礼站起身来,慢慢朝阳台走去,“汤圆也吃了罐头,它正在睡觉呢。”
程酌应声:“那就好,我在北京找到套不错的狼毫毛笔给你。”
“真的吗?”云礼轻笑,“我会好好用的。”
程酌问:“要不要看?”
云礼以为他会发过照片来,自然漫不经心地答应。
谁知程酌竟然挂掉语音,转而播进视频。
云礼立刻揪住身上的玫瑰碎花裙,紧张到心脏猛跳,挂断后编造出离谱的借口:“我、我在泡澡,我没穿衣服!等下再联系你!”
程酌:“……没事,那早点睡吧,回去再说。”
云礼慢慢松出口气来。
他立于夜风中打开前置摄像头,在模糊的画面中观察起自己脂粉精致的脸和裸露的肩,明明挺漂亮,却又很不堪。
*
身为公司的核心管理层,出差对程酌而言是家常便饭。
他以往很愿意各地出行,可这回把小云礼扔在家里,却归心似箭,甚至特意提前了航班,天不亮就降落东港。
走进别墅时,微弱的晨光刚透过落羽杉的枝桠倾泻而下,客厅内仍旧睡意沉沉。
汤圆懵懵地从沙发上探出蓬乱的小脑袋,一步三摇地朝主人靠近。
程酌俯身摸摸它的头,才发现云礼竟然也睡在沙发上,而且……还枕着自己的睡袍。
此刻的少年完全沉溺于梦境,轻闭的眉眼安宁如画。
家中无人,他毫无防备之心,只穿着件第一天便获赠的超大短袖。
因睡觉的动作不老实,不仅雪白修长的腿横在外面,被撑到浑圆的小内裤也隐约可见。
多半是领口太大了,如玉般光滑的肩头无辜半露,看起来香香滑滑,更令人移不开眼。
程酌目光微沉,不自觉地静立过很久,才用睡袍的一角帮他遮住大腿。
无奈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云礼。
他恍惚睁开水亮纯然的眼眸,本能地轻声呼唤:“哥哥……”
两秒后,终于发现自己没在做梦,这才更清醒了几分,结巴道:“你、你回来啦?”
程酌温柔地轻捏了下云礼的小脸:“怎么在这睡?”
“看纪录片困到不想动,”云礼迟迟意识到手里正捏着程酌的睡袍,尴尬解释,“是汤圆叼来的,可能它很想你。”
程酌失笑:“那怎么是你抱着?”
云礼毫不犹豫地表达:“我也想你啦。”
……
直球最难防。
程酌从不把云礼视为晚辈,更非什么朋友,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他的男人。
可少年太稚嫩,让人不忍用露骨的欲望去污染他纯洁的青春。
最终,程酌只揉揉他的短发:“起来洗洗脸,我去做早餐。”
谁知向来听命令的云礼却不动,仍眼巴巴地躺在原处。
程酌眨眼:“没睡够吗?”
可疑的粉晕浮现于云礼的脸庞,他咬住下唇犹豫半晌,小声问:“哥哥,你别看我好吗?”
程酌不明所以。
云礼更加羞耻:“我……那个……”
彼此都是年轻男性,程酌终于意识到少年的身体于清晨会发生什么,不由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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