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匕没有回应,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晦涩夜晚。
阿莫走到吧台前,开始调酒。他今晚兴致高昂。
过了好一会,尸匕忽然说:“粒粒和金钱斑都将在每月会议被审判。”
“这不是挺好?”阿莫从吧台探头看了眼尸匕,“我会参加每月会议,你也有参与每月会议的资格,考虑到金钱斑在夏天那边过得还不错,又是夏天让粒粒落得这个境地,我认为到时候最终被票走的会是粒粒。”
“牺牲粒粒保金钱斑吗?”
“那牺牲金钱斑?金钱斑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一定会伤心的。”
“没有两全的方法吗?”尸匕的声音带着无力和茫然,“死了好几个人,阿莫,那几个夏形俱乐部的人一个个都是掩盖犯罪现场的好手,好几个我们的伙伴被那些人布置成了意外死亡。”
阿莫拿着两杯亲手调制的鸡尾酒走过来:“我知道,这几天我虽然不怎么出门,外面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清楚的。”
“你犯不着心疼死掉的那些玩家,随便相信别人,把通关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这种人没死是运气好,死了才正常。”他把一杯酒递给尸匕。
尸匕先是盯着阿莫,然后长叹了口气,转身接着看向窗外,把酒杯放到窗台上。
“你在嘲讽我对他们的承诺吗?”
“我在嘲讽随便对别人托付信任的蠢货。”阿莫看着尸匕,“我对你的做法是另一种更深的厌恶,‘我会帮助你’这种话在你心里一点份量都没有,你也从不认为承诺别人和帮助别人是什么需要忌惮或者谨慎的事情。”
尸匕低声说:“本来就是,这又不是在做坏事。”
阿莫也看向窗外,外头黑暗深邃静谧,在温暖的房间里看外头的黑夜,会感觉舒适,可当身在室外,切实地感受黑夜时,却会感到不安。
“我记得你以前提起过,你因为帮助别人,落得凄惨的下场。”尸匕说着,停下来喝了口酒,“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没有立场劝你放下心结,只是也许你可以试试再小小地回到以前,不用那么大幅度。”
“哦?就像你对那两个人行刑那样?”
隐泊互助小组,是一个以玩家友好为初衷建立的小组,组员之间不得互相迫害,也不提倡伤害非组员玩家。
互助小组由尸匕一手建立,他热情又满怀正义感,当他手持燃烧的长剑,坚定地叙说自己的想法时,那画面是很有感染力的。人们很容易被充满奔放情感的演讲打动,特别是心理多多少少有问题的玩家。
阿莫认同尸匕的理念——隐泊并非邪恶之物,圆满了原本绝不可能的愿望,隐泊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为了这份愿望,玩家付出巨大的代价也算理所应当。
阿莫的愿望无异再世为人,当愿望达成的那一刻,他很难找到准确的形容词来表达当时自己的心情,总之对隐泊充满感激。
现在依旧。
阿莫不喜欢尸匕的作风,这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很有行动力,愿望产物让他在副本中时常有优势,更加助长他的幼稚。不过只要活着经历一个又一个副本,总会有挫败的时候。
阿莫一直在等这一天,信仰滑坡,自以为高尚的人开始往下坠落。
尸匕抿着嘴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拿起酒杯,一口饮尽,将酒杯用力放回窗台,表情扭曲地说:“你调的酒真难喝!”
阿莫说:“是你不喜欢喝酒,跟我的手艺没关系。”
尸匕一脸烦躁在沙发上坐下。
阿莫笑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文件,文件上的夏形俱乐部成员已成尸体,让他心情变得更好。他坐在办公椅上,转动方向看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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