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月姐?”
毛利兰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谅月姐?我们准备去餐厅吃晚饭了,你要一起来吗?”
“我……”
我的嘴巴张了张,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咳,我就不去了,今天我的胃口不是很好,我还是想早点回去休息。”
“谅月姐,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今天天气闷热,你是不是有点中暑了?”毛利兰担心地看着我。
“我先回去好了。”我勉强勾起嘴角对她说道。
“柳川姐姐,不然我们还是帮你叫一辆出租车吧?”柯南也说。
“不要紧的,太阳也快落山了,我走回去就好,说不定到酒店的时候就有胃口了。”
我挥了挥手说,“你们去吧,不用在意我。”
我一边慢吞吞地沿着马路边走,一边低头数着包里剩下的钱。
能力没有成功发动的原因就是我包里的钱不够了,但是这个时间银行已经关门,而我的异能力唯一不能做到的‘等价交换’就是:把钱从银行里取出来。
我用于‘等价交换’这个异能力的钱只能是我本人去银行取出来的钱。
按理来说,一道简单的是非题并不会耗费过多的钱额,通常连5円都不一定会花掉,但我现在数了数我钱包里剩余的纸币,还有八万日元左右,放在其他时候,我能用这些钱做非常多的事情,没道理连一道是非题都不能解决。
——除非证明这道是非题的答案需要花掉我们非常多的精力。
我也去过不少法院旁听过刑事公诉案件。在日本,因为检察机关只会起诉确实有罪的案件,所以一旦嫌疑人被起诉,有99.9%的可能性会被判有罪。我当然清楚想要证明一个人的清白与否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在一件没有任何人在意、提起甚至知道他存在的案件里,证明他是不是凶手需要花费那么多的精力,岂不是反向证明了:他就是凶手吗?
……诶,照这个思路来看,我现在岂不是学会了一种白嫖自己异能力的手段?
我忽然就茫然地陷入了沉思。
第29章
夕晖消散得很快,我从商业街走到杜王大饭店附近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隐没在了地平线的后方,余下一片半紫色的天空。
街边的路灯在整点的时候亮了起来,傍晚时分的昏沉和清凉随着杜王町港口淡淡的海腥味一起向我涌来。
‘吉良吉影或许就是15年来一直隐藏在这座小镇里的连环杀人凶手’这件事令我感到心惊和……兴奋。
我当然非常讨厌那些随意残害他人生命的家伙,在我短暂的二十来年人生中,我已经见到了足够多的死人,听到了足够多的故事。那些死于巨大怨恨之中的人在死亡后仍然汲取着这股恨意,它们占据了一小块土地,然后互生互长。就像是背着一座座墓碑的人,墓碑的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恨’字,那些东西又沉又大,压得它们不能移动半分,只能日复一日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末日终焉来临。
人类的死亡就是这样的,如树上的果子掉落到草地里,然后被虫蛀、腐烂、发臭、渗入,明明想要努力地让自己存在过的痕迹留下一点印记,到头来还是会被世界吞没得干干净净。
小时候我时常埋怨它们没由来地就吓我一跳,讨厌它们占着地不挪窝,像雨后的蘑菇一样到处都是,讨厌它们一个不留神就会变成妖魔、咒灵这样恶心的东西。
但是每当我这么说时,夜斗便会敲敲我的脑袋,克扣掉我当日的零食奖励。稍微大了一些之后,我才明白夜斗的意思大概是要尊重死者——那不是它们的错,无关乎恨意也无关乎绝望,错的是杀死他们的人,重要的是‘因’而非‘果’。
于是,理所当然的,由它们带来的困扰与不便都被我记在了杀人犯的头上。
曾经的几年里我也有过‘既然解决不了麻烦,那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这样以暴制暴的想法,但是在我遇到夏油杰之后,这个观念便烟消云散了。
我阻止了夏油杰,阻止他在那一次成为杀人犯。但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