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贱,过去不懂得珍惜。
而现在又自己给自己编造谎言,好像回到这一个家,他就回到在过去,好像还活在他人生当中最快乐能抱着路心宝同枕而眠,能睡一个完整的觉的时候。
路心宝的鼻子又一次开始酸涩,他还是为眼前的情况忍不住地觉得荒谬。他突然转过身,看向还藏着自己左手慌乱的江齐霄。
他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上手开始蛮不讲理地扒江齐霄的衬衫。
不……不可以被路心宝发现,不可以被他知道。
江齐霄慌乱地伸手去拦路心宝的动作,怕被路心宝发现他依旧不敢用左手,但路心宝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江齐霄害怕弄疼他,根本没有办法用力。
他最后还是没办法用了左手,比起被路心宝扒掉衬衫,让他看见更多不堪,他宁愿暴露自己的左手扣去阻拦路心宝的动作。
路心宝停下了动作,他愣愣地看着江齐霄扣住他右手的假肢。他还是不可置信,在江齐霄没有防备的时候,又一次动手,把他的衬衫完全扒了下来,扣子直接绷开掉在了地上。
路心宝终于看到了江齐霄完整的假肢,金属材料链接着手臂,他不敢去想象江齐霄摘下手臂的模样,也不敢置信江齐霄这样骄傲的人到底因为残疾经历了多少打击,多少痛苦。
他甚至还意外地看到了江齐霄身上秘密麻麻的伤疤,他不懂这些伤疤又是些什么,他只知道江齐霄过得很差,他过得一点也不好,他过得很糟糕。
路心宝仿佛感觉自己全身力气都被抽干,眼神依旧楞楞地盯着江齐霄的假肢。
“别看……”
江齐霄一点也没有对路心宝生气,只痛苦地哀求他道:“不要看这样的我,求你了……别看……”
他不知道路心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谁都可以见到这样不完美的他,唯独路心宝不可以,他怕路心宝觉得这样的他更加差劲。
路心宝还看见了桌子上的烟灰缸,看到了地面上堆满的酒瓶。他讨厌江齐霄把生活过得有那么糟糕,让他觉得更加愧疚。
他控制不住有些失控的情绪,眼泪不停地从路心宝的眼角落下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路心宝一点也不想让江齐霄发现他哭了,他一边胡乱地用衣服乱擦自己的眼泪,一边凶巴巴地吼他:
“这些伤疤又是什么啊!你自己割的吗?!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少抽点烟吗?你就真的有那么想要死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永远这样?!为什么永远不肯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我有那么难吗!不一个人承受有那么困难吗?!为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啊?江齐霄?!”
江齐霄看见路心宝一哭,别得什么都忘记了,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手臂不手臂。
他只希望他现在不要哭,慌忙地伸手帮路心宝擦着眼泪,两只手是不一样的触感,一只手带着温热的体温,一只手是金属的冰凉感,但动作却都是一样地轻。
他还是很不擅长应对哭得那么伤心的路心宝,无措地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到自己身上,哄着路心宝说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问题……是我什么都没有跟你说。”
“对不起。”路心宝却也开始胡乱地跟他道歉,江齐霄的安慰没有奏效,他反而哭得越哭越厉害,“我不知道,我当时没有发现……我发现了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是不是……我发现了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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