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就要离开,容我放肆些许,也?不行吗?”
流筝哑然。
她怔怔地与季应玄含笑的面容对视。
他长得真是极好看,五官秀致如璧合玉塑,一双凤眼如星辰洒落,莹莹碎光里清晰地映着?她。
她想起听危楼临别前那一夜,与此时此刻极为相?似的场景。但彼时的季应玄不似如今这么……这么迷人又危险。
她说?:“你确与从前不一样……也?许这是幻境,所以……”
“所以觉得我比从前更?喜欢你,是吗?”
流筝赧然不答。
她当然不知道季应玄也?经历了一重幻境,她在他从未给过的温存呢喃里逐渐迷失和动摇。
是啊,这只是幻境,流筝心想,是明天她将业火镇灭后就会消失的幻境。
是昙花一现,流星不驻。
既然是幻境,她还顾忌什么呢?
流筝伸手揽住他,仰起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季应玄眼中?闪过一瞬惊讶,旋即又满是幽深的笑,被落下的长睫遮住,如迎风起浪的深渊搅动不息。
原来坦荡高洁如她,竟也?会悄悄在幻境里做这种事。
她不是要嫁祝锦行吗,不是说?在感情里摇摆不定会遭天打雷劈吗?
季应玄一边若有若无地回应她,一边颇有几分?得意?地在心中?想,倘她以后得知真相?,幻境里的他一直是真实的他,那反应一定很有趣。
流筝专心且紧张地拥吻他,竟未注意?到她的剑骨已经渐渐安静下来。
因为她的主?动和不安分?,季应玄心里绷着?的弦三番五次被她拨乱,险些真的做过了界。
他抓住流筝的双手扣在头顶,埋首在她颈间,努力平息自己?冲动的欲望。
此时流筝的单纯和坦诚无异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应玄,你会吗?”
季应玄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
他喑声道:“你竟然还想有接下来,我不过是幻境里的将死之人,你真的愿意?吗?”
“愿意?啊,”想通之后的流筝坦坦荡荡,反问他,“是你不愿意?,还是不敢?”
他不敢?季应玄低低冷笑一声,牙齿在她颈间咬出?一个红印。
心中?道:有本?事把他送回洞房花烛夜的幻境,看看到底是谁不敢。
他默然片刻,伸手轻轻抚上流筝的剑骨,转移了话题:“还难受吗?”
流筝摇头:“已经不疼了……这次比上一回好像轻松许多,好奇怪,难道与我们方才那样子有关系……”
季应玄面不改色:“难道你在幻境之外也?曾与我像方才那般?”
流筝面色微红,摇了摇头。
“那就不是,也?许只是因为你近来练剑太累的缘故。”
季应玄抬手抚过她的鬓角,轻声说?:“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他指尖一抹微不可查的灵力扫过她的太阳穴,流筝忽然感到十分?困倦,她想说?她要陪他看一整夜的月亮,话音未落,沉重的眼皮已经阖了起来。
终于睡着?了,季应玄暗暗松了口气。
他兀自冷静了一会儿,然后在指腹上割开一道伤口,捏着?流筝的下颌,将血喂进她嘴里。
以后还是选这个方法吧,季应玄心道,否则真是自讨苦吃。
***
过了一夜,昨天被流筝镇下去的岩浆又涌了上来,就连他们立足的山顶似乎也?在摇晃,大概撑不了多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