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濯尘一时想不通,祝锦行却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如此就算雁濯尘对莲主怀疑什么,莲主追究下来,也会觉得是雁流筝同?她哥哥透的底,查不到?他身上。
祝锦行向雁濯尘告辞,满心?筹谋着回听?危楼去了,离开掣雷城时,顺手?将困在无妄客栈里的姜盈罗也一起带出了城。
她的父亲姜怀阔是个颇有城府的人,或许能做他的帮手?也未可知。
当天晚上,流筝来找雁濯尘吃饭,问他打算何?时回太羲宫。
雁濯尘说:“莲花境的神女剑法,我?参悟得比你慢些,想再留几日,等完全学会了再向莲主辞行。”
流筝说:“可明日就是十?五。”
“十?五怎么了?”
“这几个月十?五的晚上,我?的剑骨总会觉得不舒服,会疼,会发烧,我?怀疑是与十?五满月有关系。”流筝摸了摸颈后,问雁濯尘:“哥哥,咱们太清剑骨都会这样子吗?”
雁濯尘持箸的手?微顿,许久没有说话。
“哥哥?”
雁濯尘问她:“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流筝说:“大概是从我?祭出剑骨那个月。”
如果不算幻境,其实只有两三回,所以流筝也拿不准到?底与十?五满月有关,还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雁濯尘说:“也许是你祭剑晚但是进益太快,剑骨灵力不稳的缘故。”
“这也有可能,”流筝说,“所以以防万一,明天晚上我?哪里都不去了,只在屋里待着。”
雁濯尘说:“好,明晚我?过去守着你。”
雁濯尘的剑骨从来没有过这种反应,他心?里隐隐怀疑是流筝的剑骨经过剖换的缘故。
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有许多迹象都指向十?多年前的旧事,令雁濯尘颇感不安。
见他蹙着眉头出神,流筝晃了晃他的胳膊:“哎呀,其实也没有很疼,你不要担心?啦。”
她转移话题,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今天我?在宫里遇见缘溪姐姐了,你猜她在做什么?”
“嗯?”
“她在教训帘艮帘首领。”
雁濯尘对墨族人的动向倒是很感兴趣:“为什么,她不怕得罪莲主么?”
“是因为帘首领又变成了漂亮姑娘,从俯鹫宫出来时撞见了缘溪姐姐。他大概觉得模样丢人,所以举止躲闪,缘溪姐姐却当她是去勾搭莲主,当场将他拿下审问。”
流筝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俊不禁:“帘首领别无他法,只得变回本相,得知他是帘艮时,缘溪姐姐尴尬得脸都绿了,哈哈哈。”
雁濯尘垂目半晌,意识到?一个问题。
“墨族与掣雷城交好数年,听?闻墨二小姐常在城主宫中行走,难道这是她第?一次见帘艮变成女相么?”
流筝略一沉吟:“还有一种可能。”
兄妹两人目光相对,灵犀一通,几乎异口同?声?道:“帘艮从前不变女相。”
流筝想起前往莲花境时,帘艮守在境外,也是以夜罗刹的本相出现的。
她迟疑道:“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莲主他性格有些古怪。”
雁濯尘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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