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等。
等待的下?场, 或是沦为祝锦行的玩物,或是被剖夺剑骨, 为姜盈罗所?用。
今晚她最重?要的事,就?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给爹娘和?师姐争取更多的时?间。
远处传来鼓乐声,挂着红纱灯的花轿渐渐行近,祝锦行身着红色的婚服,牵着一匹枣骝马走在最前。
他想模仿凡界的婚仪,却又搞得妻不妻,妾不妾,胜在仪式简单,婚服都是从山下?买的现成,为了给姜怀阔父女留些面子,祝锦行几乎圆滑到了极致。
见流筝头戴珠冠,身着嫁衣,孤零零倚在门边眺望,祝锦行心情十分愉悦:“怎么不在屋里等着,是等不及了吗?”
流筝说:“听闻你在山门处被姜长老拦住,担心你反悔,不敢来了。”
祝锦行道:“他劝归劝,听不听在我?,我?这不是来了吗?”
流筝说:“我?眼下?仍是太?羲宫的人,临走之前,想去拜会姜长老和?诸位仙门来使。”
祝锦行:“你不怕他们为难你?”
流筝:“我?即将嫁给你,为难我?就?是为难你,听危楼不至于这样没面子吧。”
她愿以他的身份自居,倒是令祝锦行心里颇为得意,他道了声好:“听你一回。”
祝锦行搀她上了花轿,四指落在她脉搏上,再?次确认她的灵力尚未恢复。
眼下?姜怀阔与一众外派来使都在迎仙院中议事,流筝下?了轿,望了一眼暮色里渐渐升起的月亮,突然感?受到一阵心悸。
好像还是会有反应。
虽然她的灵力暂时?被封住,但剑骨衍生出的血脉已遍及全?身,被十五的月光一照,在她的身体里蠢蠢欲动。
流筝捂着心口,不免有些着急。
她跟在祝锦行身后,款款走近宽敞豪华的议事堂,姜怀阔见了她,脸色有些不虞,各路仙门来使则是一脸看?热闹的态度。
“我?马上就?要嫁入听危楼了,来向诸位辞别。”
流筝向前一步,神色漠然地环视在场诸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姜怀阔脸上。
她说:“我?哥哥以命祭伏火阵,让诸位尚能偷生几年,诸位可曾想好,若是下?一次伏火阵异动,该拿谁的命来祭吗?”
姜怀阔说:“雁流筝,你身上的剑骨来路不正,取了你的剑骨,正该拿来祭阵。”
流筝问:“这么说,姜长老舍得叫姜盈罗去死?”
祝锦行听出她话里挑衅之意,警告她道:“流筝,这不是你使性子的地方。”
话音落,突然有门下?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高声嚷嚷道:“宫主!不好了宫主!观世阁出事了!”
姜怀阔倏然站起,目光盯住流筝:“难不成人跑了?”
“不是人跑了,是着火了!是红莲业火!”
众人皆是一片哗然:“什么?有业火?”
祝锦行转身就?要走:“我?去看?看?。”
流筝心里有些懵,她是想托宜楣师姐趁着姜怀阔等人都注意不到观世阁,悄悄潜进去把?她爹娘接走,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哪里来的业火?
但是事已至此,她不能放祝锦行等人过去,无论观世阁是什么情况,她要给宜楣争取更多的时?间。
“祝锦行!”
流筝喊住他,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突然脸色一白,摔倒在他怀里。
祝锦行下?意识抬手去扶,下?一瞬,听见了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
他震惊地看?着没入自己腹中的机括匕首,又惊又怒,简直被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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