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你是说?……红莲业火?”
缈缈头一扬:“兔子干。”
怎么会有红莲业火的痕迹?
据雁濯尘所知?,能掌控红莲业火的只有两个人,西境莲主与莲生真君。莲主他当然?不会遣鹰来?救姜怀阔,难道是莲生真君,他与自己一样,虽然?跌入了伏火阵裂隙,但是也侥幸未死吗?
此事紧要,得想办法告诉流筝,可是他现在这副模样……
“兔子干!兔子干!”
缈缈见他不理?,加重力气咬下去,两颗虎牙在雁濯尘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的淤青,疼得他蹙眉回?神,面有不虞地?望着?她。
“没有兔子干,我可要下山吃人去了!”缈缈开始大放厥词。
雁濯尘叹息一声,牵起她的手,语气温和地?教导她:“你是神兽,不是妖兽,不要学它们吃人的坏习惯……走吧,我带你去找兔子洞。”
***
季应玄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因受伤而被管束着?不许外出的一天。
流筝一大早就来?他院里堵他,手里还端着?她亲自煮的药汤。
“不行,你不许出去。”流筝说?:“我也不是次次都能赶得及救你的。”
季应玄心?说?,他还没有不济到那个份上。
他道:“周坨山里有墨问津,掣雷城里有帘艮,其他地?方的业火却没有人管。你不让我出去,我自然?乐得清闲,但是你忍心?见旁人陷于水火中吗?”
流筝说?:“我去。”
季应玄:“你是我的人质,离了周坨山,万一带着?我的剑骨逃了怎么办?”
流筝心?中十?分无?语:给?你又不要,整天只会耍嘴上功夫。
她说?:“那我陪着?你,咱俩一起去。”
季应玄轻笑:“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得问清楚,一旦遇上业火,你是打算用你那堆花里胡哨的木机括呢,还是……”
流筝:“用不悔剑,总行了吧?”
季应玄满意地?点点头:“行啊,你若愿意用,就暂且借你用用。”
流筝将药汤端起了递给?他:“把这个喝了,补身体?的。”
季应玄只道她关心?自己,心?里正乐呢,一口药汤下去,“噗”地?转头全吐了出来?,只觉得煮了三天的胆汁和腌制三个月的生鱼一起在嘴里炸开,又苦又腥,回?味不觉,还隐隐泛酸。
“这是……什么东西?”
“当归白芍何首乌,鱼露蚌粉血龙胆,全是补气血的药材。”
季应玄长长叹息一声:“这也太难喝了。”
流筝感觉十?分为难:“我已经尽力去苦去腥了,昨天夜里忙到了子时,今晨卯时就起来?熬药汤……要不,要不我回?去重新弄吧。”
季应玄讪讪:“这样啊。”
她要接过季应玄手里的碗,季应玄反而紧紧握着?不给?她,将碗中的药汤一饮而尽,闭着?嘴抿了许久,方云淡风轻道:“味道是有点怪,但也不算难喝。”
流筝闻言眼睛亮起来?:“真的?以后我每天就给?你熬。”
季应玄听了,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嘴巴。
接下来?的几天,季应玄果?然?没有好?日子过,每次看见流筝端着?药碗来?找他,不由得眼前一黑。偶尔两人一起出去镇灭业火,只要估摸着?当天回?不来?,流筝都得把药材和砂锅一起打包带上。
季应玄曾尝试与她打个商量:“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也不必每天如此辛苦地?早起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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