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辇如?云,幛如?雾,冰气清爽,烟丝缕缕。
正中端坐着一个极美?的女子,紫衣鸦鬓,眉目清雅,浑身?并无华美?的装点,仅这几分颜色,却被她冰雪般的肌肤和冷清的气质衬成了浓烈的艳色。她的身?份定是极尊贵的,连太羲宫宫主苏宜楣都?坐在她侧首,名满天下的雁濯尘亲自为她斟茶试温。
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当世唯一一位剑仙上尊,雁流筝。
听说她每次大选都?会旁观,却从未开门收徒。
对面?的剑攻过来了,镶金嵌玉,气势凌厉,年轻男子侧身?闪过,手中剑不出鞘,以极快的速度挡下对面?的攻击,反手敲在那人面?门上,疼得他“哎呦”地喊出了声。
“你说对了,这的确是路边捡来的打狗棒。”年轻男人说。
这话又引起一阵哄笑,裁定胜负的太羲宫弟子高?声道:“季公子胜!”
淡漠不显的流筝终于有了反应,问道:“名字呢?”
弟子答:“此人没有名字,只是自称是季。”
这下连宜楣也糊涂了:“他到底记不记得前缘,若说记得,偏偏见了咱们都?没有反应,若说不记得,怎么又姓季,难道是巧合?”
流筝声音缓缓:“我不知道。”
另一侧的雁濯尘不知想起了什么旧事,突然冷笑一声:“妹妹,你是相信巧合呢,还?是相信他心黑呢?”
流筝拢在云袖里的手慢慢收紧,一时?无言,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演武台的方向,看季公子一路破关斩将,凭一柄未出鞘的寻常铸铁剑杀出重围,轻轻松松夺得此次大选的魁首。
雁濯尘语气凉凉道:“这样?一身?好本事,若非天生,在凡界怎么可能学?到。”
大选按照比剑结果将入门弟子排序,让弟子们先选师傅,再询问各位师傅,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除了流筝每次都?要拒绝一堆人,空手而归外,宫主和各位长?老们很少拒绝弟子们的主动拜求。
季公子排在第一位,他将身?上的选师玉符摘下,绕过各位长?老收取玉符的檀金木盘,径自走到高?台下,将玉符呈向流筝的方向。
他声音从容道:“晚辈愿拜剑仙为师,望剑仙允准。”
除高?台上知晓内情的几人外,众人先是震惊,然后奚落,被他用“打狗棒”扫下台的仙门公子哈哈大笑,又嘲讽他道:“凡界乞儿,不知天高?地厚,剑仙尊上也是你配染指的!”
周围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二?十年了,没听说过剑仙尊上收过徒,连万剑宗的掌门公子和凡界皇室的嫡出公主都?没要,他凭什么。”
“等等,不对!”有人发现?了什么,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指着季公子道:“他身?上好像有太清剑骨!”
“什么?太清剑骨?!”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原来为了让各位师傅们了解弟子的根骨,太羲宫会在弟子选师后安排给他们测剑骨,季公子测出的竟然是雪白色的太清剑骨。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太清剑骨依然罕见,百年难遇,无怪乎众人惊愕。
方才嘲笑季公子的人个个面?如?土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后颈发出的雪色明光,不甘心地咽了口唾沫:“恐怕剑仙尊上真的要收他为徒了……”
太清剑骨这样?的天资,随便练一练剑都?能成为一代宗师,若得剑仙指点,将来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剑仙会错过这样?好一个收徒的机会吗?
无论旁人是嘲讽还?是惊愕,季公子始终面?不改色,深黑色的瞳眸望向流筝,谦静的目光里隐约藏着许多看不透的情愫,而他神情坦然,一副与她从无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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