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觉睡到天?亮,玉兆积累了不少?讯息,就连策士都?追到家来,敲了半天?他家大门。
景元赶忙去看幼清,水里有淡淡的血色,小龙睡得?不舒服,尾巴已经?浮起来,搭在外?面的碗沿上?了。
一想到一会儿没法好好照顾她?,景元给她?找了一个?大一点的鱼缸,将山泉水倒进去,再把?她?小心放在石头?上?,又喂了两颗疗伤的药丸,幼清在水底游动一圈,找了个?石头?缝隙钻进去,一下就没了踪影。
看她?如此,景元放心不少?,低声嘱托:“我需要离开一会儿,要是不舒服,就用玉兆联络。”
想到她?的玉兆坏了,景元便放下自己的备用玉兆,就这么匆匆离开了。
幼清游啊游,睡啊睡,窗外?的紫藤同样是仙草,被她?吸得?蔫了一片,鸟雀没了吃食,饿得?高声鸣叫,幼清被鸟鸣吵醒,从水里钻出来,那几只山雀围攻过来,幽怨地?看着她?,幼清还不如它们大呢,像条可怜的小蚯蚓,小鸟们用脑袋蹭她?,幼清只好化成人身,给它们分了点花蜜,小鸟们大快朵颐,叽叽喳喳吃着,幼清看它们肥嘟嘟的,不免抱怨一句:“都?吃这么胖了,居然?都?不准我吃一口,没良心。”
小鸟们听懂了,还讨好式地?蹭她?,幼清失了仙力和修为,整个?人都?疲惫得?不像话,以前在师门,受伤了还有师父他们帮她?调息,现在只有她?自己,缺失的仙力只能自己找补,吃得?太快容易走火入魔,吃得?慢了,人就没力气,又懒又累…
她?趴在桌子上?,从乾坤袋里摸出仙器仙丹,吞咽丹药后,她?点燃香炉,强迫自己凝神静气,坐起来打?坐,吸了半宿香,幼清终于有了力气,便乘胜追击,把?贮存的仙力都?吞了个?干净。
这才?滋补回来,让她?能正常站立行动了。
她?坐在佩剑上?,想去找景元,可出去一圈也没见他的身影,幼清又去云骑军营找镜流,这才?得?知景元去面见元帅了。
“景元他…”幼清说出自己的猜测,“是成了将军么?”
镜流颔首,给她?递了杯茶,幼清摆手,没有接下,解释道,“尚在修行,需要辟谷。”
镜流理解,就给她?倒了一杯清水。
幼清抿了抿水,听镜流缓缓道:“腾骁此前便中?意景元,元帅对他赞赏有加,这次去,应当是接过帝弓令使的权能。”
“令使的权能…是那座雷灵么?”
“不错。”
幼清若有所思,她?追问?:“倏忽如何了,应当已经?死了吧?”
“找不到任何残骸。应当是死了。”
“那便好。”幼清叹道,“没想到倏忽如此难对付,要是我早一步出手,腾骁…”
“没有人能预见成败。如果没有腾骁削弱倏忽,你失去战力,形势反而不利于云骑。”镜流道,“在开打?前,他便有赴死的决心了。”
“与孽物争斗,难就难在,它几乎是无法消灭的,能够次次卷土重来。如果一个?令使就如此难对付,那药师,是不是真?的做到长生不灭了呢?”
镜流默默饮了一口茶。
“此次未能与倏忽交手,确实遗憾。但对待药师…”镜流望着她?,平静道,“仙舟…绝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这,幼清追问?道:“镜流,帝弓可曾与药师正面交锋过?”
镜流闻言一顿,她?回想起读过的史册,描写两位星神的缠斗的记载…她?并无印象,但那些大举进攻的孽物,通常不会挺过帝弓一箭。
幼清又问?:“有没有机会和帝弓说上?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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