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路过书信店,齐遇停下脚步,跟去年一样,也是快吃完冰淇淋的时候入的店。
许京谦手起伞,甩了甩水。
“也不知道那张明信片于知有没有收到。”齐遇停在一面明信片墙前,自顾自道,“说实话我都快忘记具体写了什么……”
许京谦看着她挑选了两张不一样的明信片,然后又说:“这张给你,这张给于知,我先去写了,你不准过来偷看。”
“不会。”许京谦笑说。
就进来的这么会儿功夫,雨势又起,齐遇坐在窗台书写高台的最里边,时而停笔托腮思考,时而继续写,许京谦没有去打扰她,也没有离她很近,坐在了相较于让她更有隐私的最外侧。
中间空出的位置有人来坐,情侣,朋友,个人,他们停笔又离座。
齐遇写得过于认真,过于投入,她没有被邻座的说话声影响,也没有注意到许京谦一直在侧头看她,更没有发现许京谦已经写完并寄存了一封。
她一直在写,涂涂改改,似乎有写不尽的话。
笔下落满密密麻麻的字迹,许京谦很好奇她在写什么,嘴角都快弯成月牙了。
手边写好的那份是齐遇给于知的,还在写的是给他的,许京谦就这么看着她,突然理解了她的那句‘好喜欢下雨天’。
——微凉的冷风吹乱发丝,她沉浸其中,书写独属于他的浪漫。
写完的时候,齐遇才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她整理装进信封,坐到了许京谦旁边,像没了骨头一样靠着他的肩膀:“好久没写这么多字了,明信片都快被我写满了。”
“够写了吗?”
“不够也得够。”
许京谦用另一只手帮她揉肩,齐遇听见旁边刚落座的游客在讨论能不能收到信。
她竖着耳朵听,又看了看手里的两封信,突然也有点害怕会收不到。
“要是没收到怎么办?那岂不是很没意义。”齐遇沮丧道。
许京谦安慰她:“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写信的那一刻起它们就是有意义的,能不能收到已经是次要的了。”
“但我还是想你们能收到。”
“那要不要寄存在民宿,等预期的时间到了再寄出?”许京谦问她。
保险起见,齐遇觉得还是这种方法最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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