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有魔神,人界有神君,那修仙界呢?
修仙界也理当该有这样一位迷惑众人的邪神才是。回想起下山的过程,下山时遇见其他门派的弟子,他们的一言一行,萧淼清也觉得背后似乎有一根引线在牵动。
只不过依照他们所遭逢之事的逻辑推演,修仙界里是否也应当有那么一尊众人尊拜的神仙像?别的地界萧淼清不清楚,他所在的云瑞宗是众门派之首,倘若真的有这样众人皆知的神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细碎的线索一时无法组成完整的思路。
邵润扬说完没有听见半句回答,终于发现萧淼清出神,他拍了拍萧淼清的肩膀,提醒对方回神,待视线相触才说:“你在想大师兄吗?”
“没有,”萧淼清说,“……可能也有。”
他看向云层团聚的天空,视线追远。从地宫出来以后萧淼清几天没见张仪洲了。
若不是每日睡醒的时候都能察觉到张仪洲来过的气息,他都要开始担心张仪洲的去向了。
想到那天危急关头自己说的话,萧淼清难免也心虚,认为张仪洲如果因此生气也正常。
邵润扬叹着气背身靠着廊柱低声道:“也许大师兄不会跟我们一起回师门了。”
“嗯。”萧淼清也有此预料。
张仪洲并非单纯的被魔气侵染,他以这个状态回云瑞宗,长老们未必会念及旧情,说不准还会为了云瑞宗的声明将事情做绝。
“那这样的话,你平日是不是也要长往外跑了?”邵润扬的口吻倒不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原来你真是和魔族和亲的命啊。”
萧淼清没有和其他师兄直说过自己和张仪洲的纠葛,但都是同门一块长大的师兄弟,事到如今哪里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萧淼清扯了扯嘴角,他也没有想过后面的事,多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师兄。”萧淼清转身看向邵润扬,将话题转回自己对修仙界是否有过偶像崇拜的思虑上。
邵润扬听了他的忧虑,思考着回答说:“人界信仰与造像纷杂,各地均有不同的风俗习惯,但于修士来说,就算投身于不同的门派,其所遵从的神明也均有定数,不得妄自造神。”
邵润扬的语气笃定:“倘若你说有什么明面上的近几十年才有的新信仰,我并不知道,而倘若云瑞宗的弟子都不晓得,这信仰又如何在修仙界算得上普遍?如此也不符合人界与魔界邪神蛰伏的规矩。”
萧淼清也这么想的。
“更何况,”邵润扬接着又说,“此次诛灭邪神是修仙界一同所为,倘若邪神真的渗透进了修仙界,那他又怎么会让我们接连毁坏他的功德与修为?”
是啊,邪神想要慢慢攥取本世界的力量与灵气,更该徐徐图之,怎么会露出马脚任由他们步步紧逼?
邵润扬的话很有说服力,萧淼清即便心中的异样感仍旧没有消失,但他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最后
邵润扬将手放在萧淼清肩头安慰道:“我知道你是这段时间门以来经历太多,一时心情无法放松才如此忧虑,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莫要想太多了。”
“好。”萧淼清勉强地点了点头,暂时将这些心绪压下去。
两人一道往薄叙的寝室走去,等在门口站定,邵润扬轻轻扣门:“师尊,我和淼清来请安。”
薄叙这几日都在打坐调息,前些天一直未睁眼,直到昨天晚上才恢复了一丝与外界沟通的元神。
待里面传来应允的声响,萧淼清和邵润扬才踏足入内。
薄叙盘腿坐在卧榻上,两手放松地垂在膝头,眉宇间门的疲倦之色减少许多,状态在经过调息以后显然已经恢复了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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