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察觉楚维清的视线，周祯月微微抬眸，明显看到她眼睛里面的笑意。
“笑什么？”
周祯月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疏离。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
或许是声线温柔，她的冷是藏在性格深处的，很难感知到。
要不是她们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楚维清恐怕也感觉不到周祯月深处的冷漠。
还有那份果断，跟狠绝，不是谁都能了解到周祯月的这一面的。
当初，周祯月问她，“你喜欢我？”
楚维清惊讶于她的直白，但还是点头道：“喜欢。”
“你想要什么？”
周祯月似怀疑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她愣了愣，同样直白道：“我？我当然想要你。”
她还能是什么目的，她喜欢周祯月，想跟周祯月谈恋爱。
周祯月盯着她笑了，“给你一个机会。”
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周祯月把协议递给了她，“签的话再找我。”
另一层意思很明显，不签，就不用再追她了。
看完协议后，楚维清是很惊讶的，如果不是协议真实摆在她的面前，她都无法想象，周祯月会让她做她的情人。
居然想着包养她。
她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很寒酸吗？
她的对穿搭的要求不高，舒服整洁就好了。
可能是小时候妈妈致力把她打扮成小公主吧，天天给她穿公主裙。
导致她长大后，喜欢以简约舒适为主的衣服。
春天嘛，直筒宽松的高街工装长裤，白T加牛仔外套，相对来说比较普通的穿搭。
除去鞋子，这一身不到五百块，确实简单了些。
楚维清惊讶过后，有些不开心，为了拒绝她，真是什么理由都想的出来。
她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直接拒绝就好了，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她当时挺生气的，冷静下来才仔细看协议内容。
协议周祯月已经签了名字，只要她签字，协议立马生效。
这让她意识到，周祯月不是开玩笑的。
说是一份包养协议，不如说是一份劳动合同，给的是私人助理的合同。
每月费用十万，逢年过节的礼物不断，且不需要回报，合同结束，礼物也不需要归还，无论多么贵重。
甲方可以随时结束协议，但需赔偿乙方从开始到结束工资的总和。
比如她跟了周祯月一年后，对方要解除协议，需要补偿她十万乘十二的钱。
协议的内容，看起来每一条都在为她着想。
但是有一条，只要周祯月回到住处，她必须在，万事以金主为先。
这当然了，做一个金丝雀，能不以金主为先嘛。
还有就是，如果是乙方违约，同样得赔偿甲
方月薪乘时间的钱。
看着协议内容，加上周祯月的签名，楚维清明白了她的认真。
对方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逼退她，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把她绑在身边？
想到此处，楚维清不由得发笑，前面一条有可能，后面一条不可能。
她自恋的想，可能是她长好看，所以周祯月在这多的追求者中，选择了她。
都是成年人了，做出的决定不容更改。
楚维清签下协议的原因，有赌气，也有想在签约时间内，让周祯月喜欢上自己。
五年是一个算不上长，但也算不上短的时间。
可惜过了四年，她都没有打动周祯月，所谓的日久生情根本没有发生，最后的一年里面，楚维清打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两人好聚好散吧。
......
对于周祯月的说话方式，楚维清是早已习惯了的。
她没有担心周祯月会生气，只是笑道：“辛苦了姐姐。”
她没有多说什么，两人最疯狂的时候，可是连洗漱时间都不愿意浪费的。
对周祯月穿上衣服，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她是早就习惯了的。
至于她，同样习惯了用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周祯月的态度。
听到这句辛苦了，周祯月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耳根忽然红了起来。
浴室里面走出来的周祯月，身上就裹着一件薄款浴袍，只能盖住屁股。
楚维清的视线，从她的腿上，移到她的耳根上，那一抹红退的很快，惹的她都可惜没有拍照留念。
说起拍照，她以前抓拍了不少周祯月，各种各样的一面。
自从去年，周祯月连续鸽了她几次后，她就拍的少了。
今年刚过完年两个多月，两人这才是第二面，相处的时间都很多，两次加起来，都不足三天，她也没机会拍照。
只不过，她好像没有拿起手机拍照的念头。
为什么呢？楚维清反问自己，可能是没那么喜欢了吧。
“你也辛苦了。”
周祯月耳朵的粉红消失后，才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周祯月的头发湿漉漉的，发尾还滴着水。
看来刚刚出了太多汗，她不得不再洗一遍头。
周祯月完全诠释了，什么叫撩人不自知。
“好。”周祯月启唇轻声道。
额间的水不小心滴到了眼睛里，她立马侧头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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