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晓便问出了口。
彼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二楼,甚尔似乎正打算出门,晓则想要回去房间歇息,便在楼梯口准备分道扬镳。
听到晓的问题,甚尔漫不经心地抬眼想了想。
“因为‘它’很快就会没有耐心。”
晓以为他说的是匠海的父母,也就是雇佣她的客户,心想这么简单的病却一直治不好,作为双亲心里着急想要换一个医生试试也无可厚非,便也就没再多想。
这么一说,对方会请她来治病可能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吧。
自己把自己说服了的晓转身准备回房间,甚尔却又在这时叫了她一声。
“喂,晚上记得做多点吃的,太少了不够塞牙缝。”
晓下意识地应了一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应该轮流吗?”她回头,“晚饭应该到你做了吧。”
甚尔:“可以。但我只会泡面。”
晓无语:“如果饭都是我做了,那你做什么?”
甚尔:“当然是看着你了。”
晓被甚尔的无赖打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都很平常,每到中午时分,她就会跟在甚尔的身后到顶楼去为匠海检查身体,调整治疗方案,然后留下来陪他聊聊天。
别墅里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乐趣,匠海独自一人住在顶楼,亲人不在身边,又因为疾病行动不便,每每见到晓留下来陪伴自己,都很欢喜。
晓一见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却听话乖巧,面对那双殷切的双眼,根本就不忍拒绝,渐渐地也就成为了习惯,跟他说说一些外头的趣事或者最近流行的动漫,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而每当这时,甚尔就会抱胸站在门外,也不进来,就这么看着房内的场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还会讽刺晓几句,说她闲得慌,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聊的。
“小孩儿才要陪呢。”晓已经习惯甚尔的嘲讽了,“不然以后记着的都是自己一个人,多难受啊。”
对此甚尔只是嗤笑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晓和甚尔这几天倒是相处得挺好,毕竟不住在一层楼,除了中午的治疗时间,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碰头,其他时间晓大部分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而甚尔则经常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么想着,坐在房间里的晓就突然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奇怪的声音,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一看,发现竟然是甚尔正在别墅外的草坪上割草。
他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镰刀,长度竟与他的个头差不多,挥舞起来虎虎生风,随意一扫就有一大片杂草被他拦腰割断。
晓拉开窗户,往下喊道:“你在做什么呢?”
甚尔听到晓的声音,把镰刀往肩上一扛,侧身仰头朝楼上望去,“割草,你没看到吗?”
如今正是开春时节,地上的杂草如雨后春笋般疯狂生长,颜色正是娇嫩的时候,也把连接着别墅的石道遮掩了一些,确实是需要修剪一番了。
晓没多想,只觉得估计是甚尔看不惯主动帮忙的,便也道:“你等等,我来帮你!”说着就把脑袋缩了回去,翻身下楼。
甚尔扛着镰刀,一脸莫名。
等到
晓兴冲冲地从仓库里翻出除草机来到别墅前的时候,甚尔自己一个人已经割了大半了。()
卦???“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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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根本看不出累的样子,连喘都不带喘的,这体力是有多好啊!
“我在仓库里看到了除草机。”晓吃力地把除草机推过来,“用这个吧。”
甚尔不屑,手下不停,“不需要。用那种东西之前,我早就干完了。”
晓见甚尔跟玩贪吃蛇一样转眼就又割了一大片杂草,一点也看不出勉强的意思,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没必要,就又把除草机推了回去。
这时,甚尔脚下突然一停,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脸色一变,蹲下身子摸了摸。
晓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杯果汁。
就算再怎么轻松,运动之后补充水分总是没错的吧。
甚尔一回头,发现递到自己眼前的果汁时还愣了一下。
“谢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还是草莓味的,不过他也不挑,随手打开就往嘴里灌了下去,果不其然被甜得整张脸一酸。
“只有这个了。”晓无奈,“你平时都在干这些事儿吗?”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甚尔把镰刀扛到肩上,看上去已经要收工了,“你就准时准点做你的事就行。”说完就要走。
“等等。”晓皱了皱眉头,上前拦住甚尔。
“什么?”甚尔低头。
晓左右看了看。
“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晓用手遮住嘴,悄声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不想让匠海君的病好。”
甚尔挑了挑眉。
晓的身材在人群之中已然算高挑了,但在甚尔眼里依旧宛如小鸟般娇小,甚至只要他一抬手,硕大的手掌就能完全罩住她的头颅,捏碎它就宛如捏碎一颗鸡蛋一样轻松。
偏偏这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弯腰凑过来,碧绿色的双眼警惕地四处张望,自以为远离了窥探,殊不知最危险的存在就在自己面前。
说起来,她好像一直就没有怕过他。
温热的气息若隐若现地喷洒在他的胸前,让人感觉那一块儿好像融化了一样。
“想多了。”甚尔绕过晓,径直往别墅走去,“谁动手脚还会被你发现啊,那也太失败了。”
晓眯了眯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嘲讽了。
就不能说句好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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