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逮住黑玉犬的脑袋左右观察。
惠抱着被子在他身后警惕探头,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太害怕了,但还是很不安,“爸,爸爸,这只狗狗是突然出现的。”
“嗯。”甚尔不咸不淡地应答,手下薅狗头的动作不停。
“汪!”黑玉犬被薅得毛发乱飞,但不敢动,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主人。
蒜!蒜!主人他有蒜味!
惠一惊,福至心灵,仰头看爸爸,“爸爸,它讨厌你手上的蒜味。”
甚尔啧了一声,薅得更狠了。
黑玉犬:呜呜呜呜……
惠当即冲上去挂在爸爸的手臂上,“爸爸不要欺负它!”
甚尔只好松开手,得到解脱的黑玉犬迅速化成阴影落入地面消失不见。
惠大吃一惊,“它不见了!”
甚尔抬手把手臂上的儿子薅下来,放到面前,认真对视。
“这件事不能告诉妈妈,知道吗?”甚尔道。
“为什么?”惠眨了眨大眼睛。
“妈妈怕鬼。”
“可是狗狗很可爱。”
“你还记得上次妈妈从游乐园鬼屋里出来后的样子吗?”
惠脸色一变,点头,“我知道了。”
甚尔拍了拍惠的肩膀,做下男人之间的约定。
晓回家时,晚饭已经准备好,家里一切如常。
“我回来啦!”她放下肩上的帆布包,看到正在看电视的儿子,例行询问,“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惠换了好几个台,没抬头,“挺,挺好的,部长还教了我怎么发球。”
“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在学校就写完了。”
“哇,真厉害。”晓经过客厅时抬手摸了摸惠的头,“过几天就要期中考试了吧,要好好复习哦。”
惠沉默点头。
甚尔这时把汤端了出来,“开饭了!”
惠觉醒了术式,而且还是禅院家最引以为豪的血脉王牌——「十种影法术」!
第二天一大早,又在店门前看见夜蛾的甚尔烦躁地揉了揉眉骨,转身走进店内。
夜蛾见此什么都没说,如往常一样,转身打算离开,似乎他来这里只是想确认甚尔有没有改变主意。
“等等。”
夜蛾脚步一顿。
甚尔靠在店门前,扶额叹息,挣扎了一分钟。
夜蛾彻底回头,“你改变主意了?”
“没有。”甚尔当即否认,但朝他伸出了手。
“把你们的教材借我用一用。”
甚尔打算亲自教导惠学会使用术式。
拥有力量的人却不会控制和利用,有的时候不仅是对周围的人,更是对自己也非常危险,甚尔没有咒力和术式,自然也没研究过如何使用他们,只能借一借专业学校的教材。
他也想过要不要告诉直
毘人,毕竟只有禅院家有对十种影法术最完备的研究材料和研习经验。
当年直毘人就跟他提过惠可能会觉醒术式,没想到一语成殱,觉醒的还是个这么麻烦的术式,让甚尔头疼了一晚上。
但禅院家内部自从上次的内斗以后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他虽然信任直毘人,但不认为他能在那场斗争中全身而退,毫发无伤,此时贸然将惠觉醒十种影法术的事情告诉他,禅院家的其他势力很有可能会得到消息,造成更大的麻烦。
就那群老不死的态度,估计不是想将十种影法术收为麾下据为己有,就是忌惮警惕,暗杀陷害,免得自己在族中的地位被威胁。
而现在惠才七岁,还没有自保能力。
为突然牛逼起来的儿子发愁的父亲头脑风暴了一整天,周末便找了个理由,带着夜蛾给的教材,独自带着儿子来到了他外公家。
“十种影法术?!”谦和大吃一惊,花白的头发都翘了起来,“快给外公看看?”
惠一脸茫然地被谦和揪着双手,“看什么呀?”
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谦和没想到传说中的术式竟然觉醒在了自家外孙身上,又是好奇又是激动又是担忧,心头情绪复杂,“你妈妈知道吗?”
“晓不知道。”甚尔推着惠进屋子,“不幸中的万幸,当时她不在家。”
接下来惠坐在外公家的沙发上,抱着茶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头发花白的外公从那里变到了那里,还知道了有种东西叫做“术式”。
“是奥特曼光波吗?”
“不是。”
“那是魔法?”
“……也不是。”
给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解释咒术师的复杂概念有点艰难,甚尔试了好几次,都惨遭失败。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那么呆!”又一次念教科书失败的甚尔颓然仰倒在沙发上。
“普通的小学一年级就是这样的啊。你不能要求他一晚上长大。”谦和笑眯眯地端出曲奇饼,“来,惠,吃饼干吗?”
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像爸爸说的那样把叫“咒力”的东西凝聚到手上的惠紧张地抓住衣角,见外公端上零食,马上抓了一块,然后抬手递给爸爸。
“爸爸,饼干。”
甚尔从教科书下露出一只眼,抓过饼干一口吃下。
惠又抓了一块饼干,跟着一起吃。
谦和露出和蔼的笑容,“不然这样,惠,你想象一下,想要拿你面前的饼干。”
“哦。”惠把饼干咽下去,擦擦手,闭上眼睛,努力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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