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沅的问题和许忆的回答中间沉默的空档,许忆犹豫了两秒。
如果不管陆见山,有两种可能的结果。一,陆见山死了,陆家失去继承人可能会查到祁沅身上,再通过稽查局查到许忆身上,她就麻烦了。
二,陆见山没死,陆家因为继承人被袭击而震怒,查到祁沅身上,顺藤摸瓜查到许忆,她又麻烦了。
许忆神色不明地看着祁沅。
真是好能给她制造困难的一个人。
许忆一般情况下是个很讲究礼貌的人,对她来说足够漫长的人生中她从来没有翻过白眼。
当下这一刻,她第一次有了点想翻白眼的冲动。
许忆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在中心区的工作还没完全完成,她可能也懒得管这些。
“没事的老师,我只是希望他能早点想通,但毕竟曾经是朋友……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我希望他至少不是现在有生命危险。
“虽然我想和他保持距离,但偶尔能远远地看着他,也很好。”
我会时不时确定他有没有死的。
许忆主动伸出手,像蜗牛伸出触角一样试探性地碰了碰祁沅垂在腿侧的指尖。
“老师最近可不可以,多陪陪我?”许忆刻意歪了歪脑袋,抬眼时作出从陆见山身上学来的可怜样子,“我知道我这样要求老师会有点过分……但我没有别的可以信任的人了。”
师夷长技以救夷。
祁沅被许忆脸上罕见的有些撒娇意味的示弱表情击中了。
好、好可爱。
像只知道自己很可爱所以用水汪汪的眼睛哄人类为她当牛做马的坏心眼幼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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