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起来除了头痛外,腰也酸背也疼,昨天那件睡裙被揉得不成样子,扔在床边的
() 地面上,穿不了,她又实在不想再去衣柜找衣服,索性捡了床脚周斯扬昨晚的上衣套在了身上。
此时身上松松垮垮地就穿了件衬衣,两条腿笔直细长,前襟的扣子没系好,从领口往下开着三颗,露着锁骨下不重不浅的几片红痕。
她刚醒,人还迷糊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比昨晚还勾人。
周斯扬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后走过去,拨着她的肩,把她往卧室的方向带。
夏烛懵懵的,抬手揉头发:“你干什么......我出来吃饭,好饿...”
周斯扬侧眼看她,伸手把她拨乱的头发理好:“换个衣服再吃。”
随着周斯扬的话,夏烛低头看自己,然后意识到貌似确实有点衣冠不整。
她停下脚,反手拉住周斯扬,手拨了下自己身上衬衣的领子,脸上单纯,明知故问:“这件衣服怎么了?”
嗓音哑哑的,让人想起她昨晚床上哭那会儿。
她往前半步,抓着周斯扬的胳膊,凑到他眼前,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
周斯扬轻声嗤笑,看了夏烛两秒,弯身把她抽抱起来,往前几步直接扔在床上,随后勾了床头的抽屉拉开,淡声问:“昨天没用完的放哪儿了。”
刚犯过贱的人此时从床上爬起来要跑,嗓子虚着:“不知道呀......我怎么知道...”
周斯扬握住夏烛的小腿把她拖回来,勾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反抱起来,背贴着自己,正对前面。
“你干什么呀?”夏烛心虚地说着这句。
抱着她的人往窗边走,拉上窗帘,声音淡淡:“你说干什么?”
“我知道错了呀。”夏烛挣扎。
周斯扬没听她的辩解,抱着她走到床尾那侧的柜子前,拉开其中一个格子:“没关系,昨天那盒找不到,咱们换盒新的。”
四方形的木色暗格,里面垒了七八盒,夏烛莫名看得胆战心惊,身体试图后扭,抬手抓周斯扬的衣服。
周斯扬低眸看到她那个害怕的样子,轻声笑了下,空了只手卡住她的下巴,把她脑袋转过去,笑得还挺温和:“选一个。”
“我不,我一个都不选,”夏烛脸埋在周斯扬的胳膊里,强调,“我哪个都不喜欢。”
周斯扬点头,手从她下巴上松下来:“也行,反正我年龄大了,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周斯扬!”夏烛叫起来。
周斯扬从暗格里捡了个盒子,柜门关上,略微懒散,回她:“干什么。”
他甚至没往床边走,让夏烛背靠在柜子上,两腿夹住自己的腰,以一个这样抱她的姿势,侧身拆盒子。
夏烛低头看到被拆出来的东西,吸了下鼻子,眼睛开始泛红:“周斯扬,你不是人。”
被撕开的方形银色包装袋掉在地面,周斯扬扣住她的腰。
夏烛脑袋搭在周斯扬的肩膀上,听到他的声音:“骂吧
。”
他勾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去亲她的脖子:“使劲儿骂。”
......
再从浴室洗澡出来,是一个半小时后,夏烛身上规规矩矩地穿了长袖长裤一套的睡衣,打开卧室门,踩着拖鞋往餐厅的方向走。
她眼角红红的,整个人脑袋垂着,像个霜打的茄子,要不是实在太饿,她真不想下那个床,想躺在上面再昏天黑地地睡三个小时。
刚坐在餐桌前,手指勾上打包袋的提手,周斯扬从后走过来,把袋子提过去:“热完再吃。”
他把袋子拎到厨房,从头顶的柜子里拿下来几个碗,粥和茶点从打包盒倒进碗里,然后碗放进微波炉。
夏烛依旧是浑身无力,没骨头似的手支着脑袋看着他。
周斯扬洗过手走回来,夏烛仰头看他,眼睛里翻着泪花,声音委屈巴巴:“以后这项活动要禁止,尤其是不能晚上连着早上......”
“嗯,我不同意。”男人淡声驳回。
夏烛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假意抽了下鼻子:“我不喜欢你了...”
周斯扬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前额亲了下:“没事,我喜欢你。”
周斯扬刚坐下没两秒,门铃再次响,他忽略夏烛还盯着自己的眼睛,起身去开门。
门拉开,是物业。
小区所有快递都有物业经手,直接送到业主手里,周斯扬接过对方手里的包裹,走回来。
夏烛正抱着杯子喝水,扫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问:“是什么?”
周斯扬也不知道是什么,皱眉看了两眼,再反过来看寄件人,发现是周永江。
“爸爸寄过来的吗?”夏烛好奇,“拆开看看?”
周斯扬抽纸先把留到夏烛下巴处的水擦掉,纸巾扔到垃圾桶,才垂眸拆这个快递。
半分钟后,快递包装完全拆掉。
是本自印集,翻开看了两眼,确认是周永江老先生的字迹,至于内容嘛,封皮写着《爱老婆大全》。
“.........”
从里面笔记的认真程度来看,几乎能断定,这是周永江的自用,只不过现在拿出来,重新印了一本,丢给自己儿子。
虽然封皮和包装上都没写,但周斯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这本笔记上看出来“倾囊相授”几个字。
封面上那五个字特别大,夏烛自然也看到了,此时她捧着水杯继续小口喝水,和转过来看她的周斯扬对视。
她清咳两声,煞有其事地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书,小声:“听到没,好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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