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有时候就算受尽折磨它也坚韧无比,有时候只是稍许欺负就会崩坏。
而在面对笑良宵时,宫煦云的意志力永远是后者。
温暖蓬松的尾巴钻进了围裙下摆,尾巴尖灵活地卷住下摆,向上一撩。
宫煦云羞耻地别过头闭上眼,腿本能地动了动,却被那两颗星星压住无法动弹。
“别、别看......”
他的声音带了颤,温柔的眉眼间透出青涩的耻意。手被圆环缚住无法挣扎,只能感受着那条触感极好的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在围裙下面滑动。
“这围裙可不是我逼你穿的,你自己穿成这样,现在知道丢脸了?”笑良宵掐掐宫煦云滚烫的脸。
宫煦云抿唇,睫毛颤了颤,却说:“我怕你不喜欢。”
用尾巴捉弄人的动作一顿,笑良宵问:“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宫煦云耳尖通红“我的身材。”
包括虞乾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宫煦云是小白脸,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太子爷什么都不缺,早就站在财富与权力的顶峰,而且还有着人类无法理解的力量。
那时候宫煦云看着站在星河下方的笑良宵,其实是恐慌的。
恐慌对方不喜欢自己,恐慌对方随时都会抽身离去,恐慌自己留不住对方。
他能拿什么去取悦笑良宵?
宫煦云每时每刻都在想这个问题,最后却发现,早在相遇的第一天,对方就已经把答案告诉他了。
除了自己这副恰好合了对方审美的皮囊,他真的一无所有。
如果哪一天笑良宵看腻了他,他还能用什么来乞求对方的目光。
“刺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宫煦云惊醒回神。
胸膛前的围裙被爪子挠得破破烂烂成了布条,十分清凉透风。
笑良宵坐到了他的身上,语调嘲讽,“自作多情。”
“我才不喜欢。”
顶多踩一踩。
可是他这么说,宫煦云反而低低笑了起来,“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可以去练。”
笑良宵忍不住想了想。
没有什么就越想要什么是真理,作为一只原型软绵绵变成人也软绵绵的团子,笑良宵一直都很羡慕那些有肌肉的人,尤其是那一块块的腹肌。
以前欢宴就有腹肌,然后还总是抓着他的爪子往腹肌放,说什么自己的就是他的,随便摸。
然后就把某只团子勾得原型趴在那上面踩个不停。
不过欢宴说用爪子摸不够清晰,总是忽悠他变成人形去摸。那时候笑良宵只当是因为爪子有绒毛影响触感,时隔那么多年他才终于反应过来,那家伙分明是心怀不轨。
想把他当包子吃。
在笑良宵追忆往昔谴责某个变态的期间,他的手跟尾巴并没有停下来。
宫煦云呼吸越来越急促,
眼眶一点点透出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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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沁出汗水,打湿了额发,让他看上去狼狈又难堪。
像是一只到了春天的大狗,苦苦忍耐却得不到解脱。
那件没什么遮掩作用的围裙被撕得破破烂烂,腰后系得整整齐齐的蝴蝶结也早已抽散。
可他什么动作都做不了,只能温顺地承受着笑良宵的戏弄,把自己最不可示人的那一面展露出来,成为取悦主人的娱乐。
“宵宵......”宫煦云出声求饶,一声又一声唤着笑良宵的名字。
听上去真的可怜极了,尾音都带着颤抖的沙哑,似乎正在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
笑良宵停住用尾巴拨弄的动作,一股隔了多年报了恶作剧之仇的得意涌上心头,“怎么了,不是要让我喜欢吗?”
宫煦云的呼吸是滚烫的,腰腹随着呼吸起伏,都能把坐在上面的笑良宵撑起来一点。
他可怜巴巴:“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笑良宵戏弄。
谁知下一秒,宫煦云直接眼泪汪汪。
“???”
笑良宵一慌,他把人说哭了?
你心理这么脆弱的?
“行了,勉强还算喜欢。”笑良宵悄悄递过去一点台阶。
结果宫煦云不接,眼眶更红,一颗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只有一点点喜欢吗,那你以后会离开我吗?”
“你别不要我,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
“不要走好不好?”
他仰起头,虔诚又卑微地亲吻着笑良宵落在他唇边的指尖,一声一声祈求:
“别丢下我......”
财富、权力、力量、甚至寿命,人类渴望的这些对于笑良宵来说要么毫无意义,要么唾手可得。
他生来有着强大的力量,与虚空一样永远不会老去,超脱于所有世界之外。
或者说,他就是虚空星海的拟形,连生命都算不上。
他本该永远在虚空与无数世界之间游荡,没有归处也没有去处,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牵扯。
直到他流落小世界,被一个喜欢骗小动物的坏东西给牵绊住,从坏东西那里得到了一部分的灵魂,有了一个永远在等他回家的亲人。
不管是欢宴还是宫煦云,他们从来不是一无所有,他们用自己的爱意为笑良宵建造了归处,让他可以在飘荡累了之后停下来歇一歇,让他再也不用独自沉眠于空寂的星海。
银黑色的圆环离开手腕,三颗星星松开压制,重获自由的宫煦云怔怔看着向他俯身的笑良宵。
对方用双手捧住他的面侧,难得正经,向他许诺:“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我会找到你,救回你,让你再也不用于命运之下悲绝哀凄。
许完这个诺言之后,笑良宵的意识就没有那么清醒了。
() 他被发了疯的宫煦云不停亲吻,亲到窒息。然后又被放肆地从头吸到了尾巴尖,像是要在他身上染满自己的气息。
恍恍惚惚间,笑良宵明白过来什么。
他又被这副可怜的嘴脸给骗了。
早知道应该捉弄完就跑的......
——
自从那天许下了不会抛下人的诺言之后,某只人形大狗就开始变得有恃无恐。
“滚开!”
客厅内,坐在沙发上的太子爷一脚踹向想要把他抱进怀里的狗东西,结果被抓住了脚踝。
宫煦云低下头,在脚踝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笑良宵炸毛,猛地抽回腿,看见脚踝上面已经多了一个牙印。
属狗的变态!
“滚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去!”这段时间对方的事业可谓是爆发式上升,已经有了跻身一流权贵的资本。
虽然距离顶级权贵还有些距离,但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以后一定会是的了,毕竟宫煦云跟笑家曾经的太子爷如今的家主关系非同一般。
宫煦云却在笑良宵身旁坐下,“都处理好了。”
他悄悄搂上笑良宵的腰,把人搂进了怀里,面不改色挨下恼羞成怒太子爷一记头槌,死都不撒手。
“苏文长跟苑丹曼都进联邦监狱了,是无期徒刑。”宫煦云用最平淡的语气阐述了他亲生父母最后的结局。
笑良宵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人,只能这么靠在对方怀里,问道:“苏禾礼呢?”
宫煦云轻轻笑起来,“我们下午去看看他?”
这话一听就知道对方下场很惨,笑良宵来了兴趣,他的开心一直都建立在气运之子的倒霉之上,“他怎么了?”
“高楼踩空,半身瘫痪,无法治愈。”
苏家已经彻底倒台,虽然苏禾礼曾经因为‘团宠’,所有的坏事都没有经由他手,但因为身上所有的气运流逝,他间接犯下的孽开始反噬。
此后余生,他会霉运缠身,想死却不能,生不如死地度过剩下几十年,来向那些曾被他吸血,毁去一生的人进行微不足道的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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