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短,观棋查到的东西不多,若要细查,得派人去渝州。
冯星文,渝州人士,和谢云槿之前听到的差不多,冯星文从小就有神童之名,小小年纪考中童生,拜入大儒荀柳门下,如今不过十八,已做出好几篇名动天下的文章。
来京城不到十天,已有好几位官员朝他递去橄榄枝。
“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的人均与之有接触。”
同一时间,东宫。
太子站在窗前,肩膀处绣一道暗红色云纹的暗卫恭敬跪在地上,汇报探听到的消息。
“就目前查到的消息,冯星文与渝州一事没有牵扯。”
“嗯。”太子语气平静。
暗卫停顿片刻,继续道:“属下还发现,小公子身边的人在查这件事。”
平静语气起了波澜:“阿槿的人?”
“回殿下,属下不会认错,是小公子身边的观棋。”
太子转身,一半阴影遮住他的眼,让人看不清情绪,“继续查,不要惊动阿槿。”
“是!”
暗卫悄无声息离开,殿里只剩下梁煊一人。
阿槿在查冯星文,是阿槿知道了什么吗?
不行,还不到时候。
夜深了,谢云槿躺在床上,第一次迫切希望,梦到未来的事,他心中有太多疑惑,只有在梦中的梁煊身上能探知一二。
奈何天不遂人愿,想要做梦的时候,反而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梦也没做。
饱饱睡了一觉,谢云槿睁开眼,神清气爽。
也行叭,以后梦到了再说。
开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外面出了大太阳,谢云槿换了身轻薄些的衣服,出门。
今日放假,谢云槿打算去外面转转。
“喂,你小心点,别撞到我家公子!”观棋挡开直直撞上来的人。
“抱歉,我……”
“章子茗?”谢云槿迟疑着开口。
不怪他,眼前这人,与他认识的一向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跟花孔雀一样的章子茗区别太大了。
衣服不整齐披在身上,满是污渍,发簪不知掉到何处,头发乱糟糟堆在头上,别说是翩翩公子章子茗,说是哪来的乞讨人都有人信。
谢云槿和章子茗不算熟,会认识,全靠顾承泽。
章子茗的同胞姐姐嫁进顾家,他是顾承泽的小舅子,因着这层关系,谢云槿与他相识。
艰难将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章子茗联系在一起,谢云槿想不出,是什么事让章子茗变成这样。
“是谢世子啊,”章子茗强打起精神,“今日有事,就不叨扰了。”
说完,踉踉跄跄往一边走。
应当是喝了不少酒,走路摇摇晃晃的,谢云槿担心他出事,拉住他:“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你要去哪?我让观棋送你。”
“不,不必,我,我随便走走。”
果然是喝了酒,说话大舌头。
谢云槿打量四周,他只带了观棋出来,要找人去通知顾承泽一声。
既然遇见了,又是好友的小舅子,谢云槿断不可能放任人不管。
脑海里思索着办法,迎面走来一位身长玉立的男子。
“公子可是需要帮忙?”
温润声音响起,谢云槿抬眸望去。
一袭普通青衫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眼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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