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来之前又点了取消。
今晚贺繁也跟着加班到了七点多,回去换了身衣服又出来兼职。甜品店里忙一阵闲一阵,时不时他也能放会儿空,休息一下。正想着某人几点下的班,吃没吃晚饭,划开手机就看到那人半小时前发来的短信。
江代出没有前言后缀,只问:在做什么?
贺繁心头微微一抖。非工作时间江代出亲自找他,这还是头一次。
他想都没想就回复了过去:在打工,有什么事?
不像微信有“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短信只能干等。贺繁不知道江代出看没看到,会不会回,也不知道他找自己是什么事,惴惴地盯着屏幕,惴惴地等,心情就像个等着开牌的赌徒。
江代出回的比贺繁想象中要快,只不过内容是:你打什么工?
贺繁当即后悔,握着手机没想好要怎么回。
那边没等他的回复,又发来一条:我车钥匙找不到了。
贺繁看到这句便蹙眉回忆起来。好像有印象,昨晚一路兵荒马乱中,江代出口袋里是有把车钥匙掉出来过,他当时给捡了起来,不是一路拿着上楼,就是随手揣进自己口袋里。
他也不是很确定,问江代出:家里你都找了吗?
江代出回道:找过了,没有。
贺繁略一思索,打了字过去:可能在我外套口袋里,明早给你带去公司?
短信回过来,江代出说:我现在过去找你,地址发来。
贺繁愣了愣,想叫江代出别来。
那件棉衣昨晚被烂醉的江代出扯露了棉花,方才他回家时给换了下来,准备回头处理一下。他平时习惯把钱包钥匙都放裤袋里,确实是没翻那衣服的口袋就给挂了起来,便如实回江代出:我没穿那件出门,再有一个小时我下班,回去取了晚点给你送去,能等吗?
隔了几秒,江代出坚持道:我急要,地址,我过去等你下班。
此时有客人进店,贺繁匆匆发了个定位,便放下手机去招呼。
午夜将至,临近打烊时间,店里最后两桌客人杯盘已尽,都脸对着脸地在小声交谈。
店门被人拉开,门口风铃叮当作响。贺繁正在收银台后面整理着现金和刷卡单,闻声抬了头。江代出着一身冬衣,裹挟些许清冷的寒气,拨开玄关处的装饰门帘走了进来。
两人隔着不远眼神相接。
江代出见贺繁坐在收银台后,知道他没有下班,朝店内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张空桌上,用眼神示意贺繁自己去那边等。
贺繁轻轻颔首,加快速度干完了手里的活儿。
他戴上手套,端了个白托盘,从玻璃柜里取了块小蛋糕,倒了杯热的水果茶,放上纸巾和叉子端到江代出面前,轻轻搁在桌上,“今晚上外面就我一个人,不能提早走,你等我最多半个小时行吗?”
江代出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杯,心肝几处好似被暖化得比平时柔软了些,“下班我和你一起去拿车钥匙。”
贺繁应好,此时临窗那桌的客人叫了他,说要埋单,贺繁便去帮她开单拿收款机。
江代出见他去忙,便低头吃起盘子里的蛋糕。
和大多数男人不好甜食的习性不同,江代出从小就爱吃甜的东西,越甜的越爱吃。端午节吃个粽子能蘸掉半碗白糖,夏天的西瓜草莓还会拌着冰淇淋吃,书包的夹层也经常放些薄荷糖巧克力,有事没事来一块。
倒是贺繁对甜食没太大兴趣,他从小过敏体质,肠胃又差,吃东西得特别小心注意,稍微贪嘴搞不好就要去医院挂点滴。久而久之口味就越来越淡,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单一。
习惯了生活的索然无味,慢慢也就不惦记那些锦上添花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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