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矩也不懂,兴许还不识字,他会什么?你不能只看血脉,得把咱们古府往下传呀,不然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就是要对得起祖宗,所以我才让启城回去。”古老爷愈合的伤口被扒开,整个人被折腾地死去活来,这会儿没什么精神,蔫蔫地道:“启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的习惯,我这些年是尽力教导他了……要么他根子是坏的,要么他当年在余府就学坏了,这家业交到他手中,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要遭殃。”
古娇娇一脸不信:“启城什么时候杀过人?”
古老爷对着唯一的妹妹,挺有耐心的:“他去村里接桃花,将高氏派去的五人全部杖毙,还试图杀了启华。也就是启华命大……你说说,哪怕高氏那些人有卖身契,他这动辄要人性命的作为行不行?”
古娇娇张了张口,还想要为儿子辩驳几句。
而古老爷已经疲惫不堪:“你可以让他继续在府里住一段时间,但这人你必须要接走。至于他回去之后的处境,那是你这个做娘的应该考虑的事情。”
“哥,你不能这么做。”古娇娇恼怒不已。
阿富管事进门:“姑奶奶先出去吧,老爷要休息了。”
古娇娇和古老爷同父异母,她是继室所出,同样为嫡出,自小也骄傲,眼看兄长真的没有精神说话,她不想求一个下人,当即拂袖而去。
她出门后一路不停,直奔古启城院子的对面。
彼时顾秋实正在药房中配药膏,听说古娇娇来了,他没把人拦在外面……人家是客人,非要把一个耍无赖的客人拦在门口,会让下人为难。
古娇娇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药味,然后就看到了一身白衣正在磨药的年轻人,长相俊秀,五官精致,不看周围环境,还以为他正在雅致地煎雪烹茶。
一时间,她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乡下小地方长大的孩子也能有这样的气质,老天爷是真不公平。
“姑姑,来坐。”
顾秋实笑吟吟寒暄:“多年不见,姑姑风采还是一如当年。”
古娇娇眯起眼:“你还记得我?”
“记得呢。”顾秋实继续忙活,“当年我走的时候已经八岁,又不是三岁小儿,该记得的都记得。”
古娇娇冷笑一声:“我懒得跟你废话,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一件事。不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会丢命的。就算你不怕死,你姨娘总想要活吧?”
“你在威胁我?”顾秋实反问。
古娇娇在他面前,甚至懒得掩饰自己的恶意:“你怎么想都行。一个乡下长大的毛头小子,别想跟我儿子争。”
“我说非要争呢?”顾秋实饶有兴致地道:“若是没记错,这里是古府,古启城那个古姓是借的,我才是真正的古家人。要说争,也是他跟我争才对。”
古娇娇眯起眼:“牙尖嘴利!”她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出。
顾秋实一下子卡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丢:“好叫姑姑知道,一个聋子子是做不了家主的。”
“果然是你害我儿子。”古娇娇瞪着他,“解药拿来。”
“你说拿就拿?”顾秋实嗤笑一声,“本公子对你客气一些,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姑姑,你也知道我记性好得很,当年的事,我逃跑的时候可听到了一些端倪……”
当年古启华被追杀的时候是一个娇娇小公子,一路狂奔,险些丢命,根本就顾不上仔细回想谁是凶手。后来到了小山村里,母子俩的日子过得安宁,他们也懒得想那些不好的事。顾秋实来了后,对于幕后凶手一头雾水,但总归就是那几个人。他说这番话时,一直盯着古娇娇的神情。
古娇娇面色微变:“你想说是我?”事情过去多年,许多细节她都忘了,但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否则也不可能瞒过哥哥,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她镇定下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说我是凶手,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如果拿不出,你就是污蔑。身为晚辈污蔑长辈,该用家法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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