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吃了一斤卤肉,半斤花生米,将两坛酒一扫而空,酒坛子都舔干净了。
烈酒下肚,两人都醉了,天还没黑呢,二人就各自回房睡觉。
周知夜里有带着孩子住,但他喝醉了,肯定不能指望他带孩子。他回房睡觉时,甚至没有提醒继母帮忙看着孩子。
廖氏去厨房里洗了碗,听到孩子嚎哭,心里格外烦,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抱,而是侧着耳朵听周知房里的动静。
听了半天,孩子嚎哭依旧,声音甚至还大了不少,但是一直没有人哄。
廖氏认命,进房去抱孩子。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如果她不管,这孩子能哭死。
其实话说回来,孩子死不死,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反正也不是她亲孙子。归根结底,是怕孩子出事之后周父找她算账。
廖氏越想越烦,某个瞬间真心觉得女儿的话有道理。如果姓周的没了,她也不用处处受人掣肘。
当然了,她胆子小,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周父,不敢下毒手。
廖盼盼身子弱,没怎么干活,吃过饭后就坐在屋檐下看着父子二人拼酒,这时候,周敏儿回来了,进门闻到满院子的酒气。她皱了皱眉,用手扇扇鼻子:“怎么回事?”
廖氏叹气:“你不用管,回去洗了睡吧。”
周敏儿看到母亲怀中的襁褓,确实不太想管。那襁褓尿布虽然换得及时,但不可能每次换下来都过水,哪怕孩子的尿不臭,这换下来不洗,干了又重新用……多来几次,不臭才怪。简直臭得熏人,熏得人眼睛疼。
她的手要分那些精致的绣线,绣出来的东西都是富家夫人用,可不能沾染了这些臭味。
周敏儿没有多说,点点头就去打热水洗漱。
廖盼盼看着母亲背影,满心恨铁不成钢:“娘,今晚上你又要带着孩子睡?”
“不然呢?”廖氏无奈,“我都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我生养了三个,就没带过这么难带的孩子。”
廖盼盼轻哼:“你应该让孩子的亲祖母带,直接给她送过去。”
“我去过了,她不管。”廖氏有些暴躁。
廖盼盼给出主意:“你把孩子往门口一放,管不管是她的事。她要是能看着孩子哭死在那儿,那是她狠心,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娘,人活在世上,如果你不够狠,那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你要是不敢,我帮你扔。”
她说着就来抱孩子。
对于赵梅云生下来的孩子,廖盼盼真的没什么好感。她就是迁怒了又如何?
赵梅云那女人心狠手辣,但她死得太干脆了,廖盼盼到现在也没能解气。
廖氏知道女儿心狠,哪里敢给?抬手一让,吩咐道:“没你的事,你如今还在小月子里呢,少往外跑,赶紧洗洗睡。”
她忙活了一天,很是疲累,先给孩子换了尿布又给喂粥,喂完又尿,再次换了一张。孩子总算是睡着了。
廖氏疲累,挨着孩子很快睡熟。
深夜,廖氏和周父的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一抹纤细的身影闯入。
喝醉酒的人特别好睡,周父打着振天的呼噜,人影都到眼前了,他却没有丝毫动静。而廖氏若有所感,但她太累,又想着这院子里不会有外人,翻了个身继续睡。
廖盼盼站在床前,想要拿枕头去盖住周父的脸,想了想又放弃,她转身出门,去了弟弟的屋子,找了原先练字剩下的纸。
读书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这些纸也在家里放了七八年,都有些泛黄。廖盼盼先是把纸放在水里浸湿,三张叠在一起,她拎着那几张湿了的纸进房,越过睡在床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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