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即欢没去宋昭年的卧室,而是被司隅池强留在这个卧室睡了。
路即欢以为今晚两人同床会发生点什么,哪知司隅池一晚上格外的老实,除了搂的路即欢有些紧,就仅仅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期间路即欢被热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被热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她都有些怀疑,牛奶助眠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
借着窗外的月光,路即欢面对面注视着司隅池的睡颜,如果不是当时路即欢的一念之差,或许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更别提到后来他在班上处处与她作对。
路即欢出生在烟雨江南H市,家庭状况一般。
父母在她刚上小学那会离了婚,后来她父亲路北撇下路即欢母女跟外婆,一人来了A市打拼,。
路北离开H市的第一年,在A市开了家餐饮店,挣了点小钱,后来买卖越做越大,娶了现在的媳妇,如今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
路即欢从小学习优异,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为了能拥有更好的教育资源,临近中考那年,佟婉让路北将路即欢接到了A市,就此打破了路即欢原有的生活轨道。
继母对路即欢一开始还算客气,不过到后来怀孕,白笙然的态度逐渐冷漠,甚至是有些不待见路即欢。
路即欢深知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好几次哭着让佟婉接她回H市,但佟婉以为她是在耍小脾气,根本给她商量的余地。
生活上不如意已经让路即欢难以承受,学习上更是雪上加霜。
新学校的教育方式与H市有一定的差异,短时间让路即欢快速接受新的学习方式,几乎不可能。
在中考那年,路即欢回家要忍受继母的冷眼相对,在学校又要赶新学校的进度。
整整一年,路即欢每天早起晚睡,狂刷题海,好在最后被勉强附属中学录取了。
附属中学的成绩一向公开透明,中考成绩在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就被贴在了告示栏。
路即欢从第一名望去,目光不停搜寻,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倒数四十九。
这是路即欢有生以来考的最差的一次,要是让她之前的初中同学见到这张成绩单,指不定会怎么取笑她。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乱了路即欢的思绪。
“行啊,司隅池,断层第一啊!不是我说,你这孙子怎么学的啊!”
路即欢只听到左边人冷哼一声:“不好意思,天生的。”
狂妄的语气让路即欢有些不爽,尤其是那声哼,仿佛是在睥睨名次在他之下的众人。
路即欢斜睨着他,只见他穿了一身黑,连帽衫的帽子带在头上,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瞧见清晰的下颚线。他脖子里还挂着个耳机,貌似单纯为了凹造型,带着尾戒的左手抱着一颗篮球,瞥了一眼成绩单后,催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快点吧,还打不打球了。”
夕阳下,篮球场上的少年挥洒着汗水,面对层层包围,总能想办法突破,并将篮球抛入篮中。
那是路即欢第一次见司隅池,目中无人且又随性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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