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和住院费花了郑恩之一个月的工资,他吃了教训,再也不敢饮食不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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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郑恩之才后知后觉,吃得这么饱又坐了将近半小时的车,竟一点儿不觉得晕。发了工资的郑恩之高兴过了头,完全忘记自己晕车这件事。放在以前,郑恩之听到车这个字,脑袋都会觉得晕。
“严老师,你车技很好。”郑恩之毫不吝啬地夸道,严时闻言关车门的手顿了顿,还没等他说话,郑恩之自顾自说,“我每次坐车都要晕车的,今天居然没晕,甚至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你好厉害。”
郑恩之微微仰脸朝他笑了一下,小区的路灯很暗,但郑恩之的白皙脸庞此刻却亮得刺眼。严时低声说了句“谢谢”,手捏紧了车钥匙,碰到解锁按钮,刚锁住的车又亮起来。
严时再次锁上车,两人往单元楼走。郑恩之自顾自和严时讲话,严时在后头应着,忽然撞到什么,严时才抬起头来。
已经到了。
但严时只顾着盯着郑恩之的脚后跟,没注意。
“严老师,你脸怎么这么红?”郑恩之不解地问。
“辣锅辣的。”严时低下头背过身回答,此刻他脸烫得难受,故作镇定开门,门刚开了一条缝馒头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看都不看严时一眼,直直往郑恩之那儿跑。
郑恩之注意力被馒头吸引,严时才得以缓解。
“我去喝口水。”严时一边说一边进门。给馒头留了门,去洗手间用凉水洗脸。水声很大,严时好像听到郑恩之说了什么,紧接着门关上,馒头哒哒哒跑到洗手间来。
洗好脸,严时拿洗脸巾擦干,看到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是郑恩之发来的微信消息。
-会不会是过敏?要不要去看一下?
严时照了照镜子,脸已经不是特别红,但仍有些余热。
严时回复。
-嗯,有可能,我感觉更红了,要不明天郑郑老师陪我去医院看看?
-现在就去。
严时只是想逗逗郑恩之,后面那句还没发出去,郑恩之那边就敲门了。
“你动作怎么这么迅速,”严时开门特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一点事儿没有,可能是热的吧,这会儿已经不红了。”
“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看看。”严时往前站了一些。
楼道里的灯忽然暗了,郑恩之按着他的肩往屋里走一些,仰脸借着屋内灯光去看严时的脸。
是不红了。
郑恩之贴得他有些近,与垂眸的严时相视,对上严时的漆黑眼眸,心脏好像停跳一拍。
郑恩之感觉到严时的呼吸滚烫地扑在自己脸上,严时眉毛动了一下。
他注意到严时左侧眉尾那颗痣。
想到之前他画过一个人,和严时有着相同位置的痣,至于是谁,郑恩之想不起来。
也不想去想。
初中和高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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