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时笑了笑,说:“宝宝,我还有事,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好。”
通话断掉,郑恩之缩进被子里。
他跟严时撒谎了。他不应该这样做。
郑恩之胡思乱想着,他还在发烧身体依旧疲惫,很快睡过去。挂完水拔针的时候郑恩之醒来,他木然地看着护士将针拔出,摁着输液贴发了一会呆。
他还是没什么力气站起来,他坐在李月亮的轮椅上去到医院停车场,由吕苏一送他回家。
李月亮和吕苏一起去遛馒头,郑恩之躺在有严时气味的床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晚上郑恩之恢复了些力气,没有要李月亮和吕苏一留在这,郑恩之自己煮了白粥喝,一边发呆一边喝,不知不觉多喝了小半碗。忘记医生的叮嘱。
没过半小时又开始呕吐腹泻,吐了很久,胃里什么都没有了,但仍是不停吐。郑恩之抬手抹了把眼泪,靠在墙边,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时门口响起开门声,紧接着是严时一声愉悦的“宝宝”。郑恩之看过去,严时的腿先进来,然后再是他的人。
郑恩之看到他脸的一瞬间刚擦干的眼泪又咕噜咕噜流出来。
“怎么了宝宝?”严时快步跑来蹲在郑恩之身边观察他,郑恩之躲了躲,怕身上会有呕吐物的味道。
严时指尖停留在郑恩之左脸那块创口贴上,轻声询问:“恩之,哪里不舒服?”
郑恩之看着严时满是担忧的眼睛,特别委屈地说:“我吃坏肚子,要去医院……”
“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还想吐吗?”
郑恩之摇了摇头,试着要站起来,但完全没力气,他感觉自己又发烧了。
严时很慢地将他抱起来出去乘电梯。
好在没有胃出血,在夜晚的急诊病房里,也并不怎么安静。
严时心情看起来不好,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郑恩之能够感觉出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
严时低着头,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输液管上。
“是吕苏一告诉你的吗?”郑恩之很心虚地问出好早就想问的问题。
“嗯?”严时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有些严肃地说,“没人告诉我。因为天气原因,原本四天的学习缩短为两天,所以我提前回来。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结果你反而给我一个惊吓。”
郑恩之手挪过去,指尖碰碰严时的手:“对不起……”
严时半天没有讲话,郑恩之想要坐起来看看严时,严时见他动了,把他摁回到床上。
“我很怕。如果我没有回来,我……”严时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我刚刚怕死了。”
郑恩之眼睛也湿润了,他很小声很心虚地试着去哄严时:“那,那我们在家里,装一个监控好不好?你不在家里也可以看到我,如果我不在家,我也可以看到你。”
郑恩之拿手摸摸严时满是泪水的脸庞,“这样,就不会怕了,好不好。十十,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严时吸吸鼻子擦掉眼泪,抬手理了理郑恩之乱掉的额发,笑了笑说:“好。”
挂完水郑恩之闹着要回家,不想待在医院里。严时要他在医院观察一会,医生检查后说没大碍之后才肯带他回家。
回到家里还是会呕吐和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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