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梁冉开了口:“晚上,我在这里陪护吧。”
朝岸宁笑着接了话:“你看,梁先生这么温柔体贴,李总怎么不懂得珍惜呢?”
“朝岸宁,你有完没完了。”李凌赫身体动不了,只能用眼睛干瞪他,瞠目欲裂这个词正好能形容此刻的李凌赫。
“李总别动怒,”朝岸宁提醒他,“小心伤口。”
朝岸宁在病房里,除了碍眼就是气人,李凌赫让他走。
朝岸宁也没多客气,拎着行李箱就离开了病房,他本来就没打算在医院里一直待着,临走之前交代护工照顾好李凌赫。
朝岸宁回了栖南公寓,自己输入门锁密码,但是输了两遍都提示密码错误。
栖南洗完澡出来,发现有人在外面摁门锁密码,趴到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看清门外的人是朝岸宁才放了心,立马给他开了门。
栖南是怕沈文康再来,所以从医院一回来就修改了门锁密码,还没来得及跟朝岸宁说。
门一开,朝岸宁把行李箱放在旁边,张开手一把抱住栖南,他的身体往前倾着,栖南被他抱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栖南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朝岸宁贴着他的脖子闻了半天。
“哥,你真好闻。”
栖南头发还是湿的,朝岸宁也蹭了一脸湿乎乎的潮气,揽着栖南腰的手紧了紧。
“去洗澡吧。”栖南拍拍他后背。
朝岸宁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栖南,他直接把行李箱拎进了主卧,找出换的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门开着,朝岸宁边洗澡边跟栖南说话。
栖南吹干头发,往浴室里看了眼,朝岸宁面朝门外站在水流下,正在往头发上打洗发水,满头满身的白沫子,那条骨蛇也泡在流动的泡沫水里,下面的蛇头是立着的。
朝岸宁搓着头发睁开眼,正好看见栖南闪开的视线,他笑了,但没笑多久,因为头顶的泡沫进眼睛了,杀得他很疼。
朝岸宁赶紧把水流调到最大,冲干净头发上跟眼睛里的泡沫,加快洗澡速度,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穿着睡衣出来了。……
栖南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虽然俩人还是没到最后,但朝岸宁各种花样儿不少,还都来了一遍,真不比真刀真枪轻松多少。
嗓子疼,腿也疼,最后他是累昏睡过去的。
朝岸宁搂着睡过去的栖南,心满意足闭上眼。--
沈文康一周后被抓了,警察是在一个天桥底下找到他的,沈文康这段时间一直跟几个流浪汉睡在天桥底下。
被抓后他的精神状态很差,警察什么都问不出来,沈文康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乔瑛一家都该死,沈文康正在做精神鉴定,拿刀伤人,也可能是处在精神病发作期间。
后面的结果栖南已经猜到了,如果不出意外,沈文康还是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栖南跟朝岸宁被叫去了刑警队,李警官问他们沈文康跟李凌赫俩人是不是认识。
李警官会问这个,是因为沈文康经常性自言自语,还提过几次李凌赫的名字,他们还查到,李凌赫曾经去过沈文康老家。
栖南觉得警察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一时没想明白哪里不对,想了想说:“他俩可能见过,但应该不算认识。”
当年朝岸宁自己走了,李凌赫跟着他一起找人,那之后沈文康再没出现过,沈文康这个人,也是李凌赫听他说的。
至于沈文康又突然来找麻烦,之前李凌赫说,他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在他家门口晃悠,还提醒他那人可能是沈文康。
他们两个人只能说是接触过,但谈不上认识或者熟悉。
朝岸宁放在桌下的手指一下下敲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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