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直昏迷着,就没再醒来过,就靠着秘药吊命了。
如果强行将其唤醒,只有一个结果,那个结果不是家主想看到的,至少不是目前他想看到的。
“来不及了。罢了,这事且放一旁吧。”
范阳也觉得此时的局势无解。
“左安民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你怎么看?”
范阳迟疑地道,“左安民那边真能弄到炸药的配方吗?我不是质疑他的能力,而是吕颂梨狡诈如狐,这会不会是平州的陷阱呢?”
“你的推测也是我的猜测,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要不要赌这么一把?”
谢湛说罢,站起身,在军帐中来回踱步。
范阳也在深思,他们要不要赌?
此时的平州,薛诩也在问吕颂梨这个问题,“州长,你说谢湛会上当吗?”
“会。”吕颂梨淡定地回道。
谢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拉上了赌桌,不得不赌了。
不,应该说是大黎已经被她不知不觉拉上了赌桌,而谢湛只是整个大黎少数的聪明人之一,他察觉到了而已。
这会,就像她和谢湛已经坐在了五张梭哈的赌桌上。
她手上一摞的筹码,谢湛手上的筹码比她少。
牌局呢,已经开始,双方已经被动往里面投了底注了。
现在,她要了一张牌,就看他跟不跟了。
不跟的话,底注归她。
跟的话,谢湛还有可能赢。
换句话说,现在就是,不赌,大黎也在持续地掉血,赌,可能还有翻盘的机会。
南地
此时,谢湛已经重新坐了回去,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尽管他组织起来的研究炸药的人一直和他说,快了快了,已经有眉目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研制出来。
但这样的话,谢湛听了太多次了,心里并不怎么相信。
如果没有机会,那他等就等了。
现在平州方面出现了漏洞,他肯定要抓住的。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决定赌这么一把。”谢湛说道。
“可是左安民说的那边要价太高了。”范阳想到那个数目,都觉得大。
谢湛沉默。
谢氏一族流放前,他咬紧牙关都没有吐出的那笔暗藏的财富,当初他紧跟着平州举事时用掉了一部分,这次估计得把最后一点家底都给掏空了。
但谢湛很明白,这钱他不得不掏,形势逼人。
不说这是克敌制胜的关键,至少拿到了炸药的配方,大黎才不会再受到平州的武器压制。
就说,目前大黎、平州和鲜卑在三州自由交易举行赌球比赛,赌得那么大。
聪明人都能看出来,等赛事结束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估计就需要武力震慑了。三方极有可能再兴战端。
目前的局势而言,优势在平州,他不得不上赌桌。
不赌完全没机会,赌了还有一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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