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薛诩反问,“你敢肯定秦晟将军确实在谢湛手里吗?有确切的证据吗?”
对于好友的反应,嵇无银真的无奈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了,你们别吵了,此事我自有考量。”吕颂梨一句话,中止了众人的争吵。
吕德胜唉声叹气的,谢湛这个狗日的,给闺女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嵇无银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谢湛真是给州长给他们平州出了个好大的难题。
州长和秦晟将军是夫妻,夫有难,妻岂能视而不见见死不救?偏偏对整个平州势力而言,州长的安危又无比的重要。
可是州长不去,那就是不顾秦晟将军的生死,这让秦家人怎么想?同时,这也会让奋战在前线的将士们寒心的。
难,太难抉择了!
“难道我们平州就不能将谢湛的恶行公诸于天下?”吕德胜问。
谢湛用女婿秦晟的命在涪陵城老百姓的性命威胁闺女。
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谢湛拿秦晟的命来威胁她前往涪陵,只看到明面的这一层,暗地里的却不知道。
吕颂梨摇头,“不能。”
吕颂梨知道谢湛的心思。
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就代表了她做出了选择,那么谢湛一定会立即引爆所有的炸药,让涪陵一个城的百姓为他陪葬。
“谢湛硬是要你到涪陵,到底是想干什么?借此除掉你?”
吕颂梨不语,她对谢湛的用意有一定的猜测,她爹的猜测当然是他的主要目的,但是……
接下来两天,平州的官员们围绕着州长吕颂梨应不应邀一事都吵翻了天。
这两天,秦家人见了她都是欲言又止的。
秦母常常以泪洗脸,见到她的时候,都是强颜欢笑。
这些,吕颂梨都看在眼里。
吕颂梨则默默地做着准备。
吕颂梨安排好了一切,就宣布她打算应谢湛之邀,前往益州涪陵。
闻言,平州官员们都为之失声,“州长——”
吕颂梨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劝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你们想劝我不去应邀,不难:但我不应邀却想心安理得,难。”
“秦晟不仅是平州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大将,还是我的丈夫,以及秦萱的父亲。”
“另外,谢湛还拿一城的黎民百姓威胁我。如果我视而不见,将士们会怎么想我?老百姓又会怎么评价我?你们又会怎么重新定义我?”
她作为平州最高的权力掌控者,是要讲究公共形象以及公众评价的。
如果她对这事视若无睹,这对她的形象损害太大了。
薛诩张口欲言,却被吕颂梨打断,她刚才说的,还只是一些权衡利弊的东西。
接下来,她说道,“好,你们是我的心腹,你们会想到办法,让我丝毫无损名声地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
“我就不说我这一生是不是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但是,你们要知道,涪陵城内三十万百姓,背着一城百姓的人命过日子,这是一辈子都治不好的心病。”
如果她冷眼旁观,任由事情发生,这让她余生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如何能心安?
在场的人都没有再劝说吕颂梨了。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州长早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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