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裴渊所说的话存疑,林青不知道自己是想给平淡的生活注入新鲜血液还是其他原因,尝试认真学车。
学车的这段时间,裴渊每天在她下班的时候过来接她到无人通行的废弃路段,坐在副驾驶上不厌其烦地跟她重复讲八百遍的东西。
他不仅教还提问,搞得她晕头转向。
答对了有鼓励奖,没答出答案的时候也有安抚奖,而不管什么奖,最后都变成亲吻。如同当初他们在墓地房一起玩双人游戏的时候。
她不禁有些恍惚。
林青数不清多少次从他那盘丝洞一般的怀抱中抽出自己的身体,明明日头还未全部落下,天光仍在,她却经历了无数次类似于黑夜的时刻。
男人的掌心盖住她的眼睛,湿润的嘴慢慢沿着她的唇轻轻舔弄,像在品尝一块儿珍贵的点心。他的耐心很足,一套技巧从头用到尾,如果她想躲,他便停下来赴摸她的头。每当他摸着她的头,她便有种被驯服的感觉。
这哪里是学车?明明是亲吻教学。她从高高的讲台上下来,从授课老师变成要在课后补习的学生。
裴老师似乎热衷于循序渐进的教学。今天亲到后面,他趁着她迷糊的时候,将手伸到她的两腿间触碰花蕊。
身上密密麻麻的神经集结在那一处,在情欲来临前,林青突然想起这人喜欢在狭小的空间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以及行为。她将他的舌头挤出口腔外,身体顺势往后退避开他的动作,“我不要你教我,我要报驾校!”
学车,找谁教不是学?
她用脚趾头思考也能知道长此以往等待她的大概是什么。补习这件事对她有好处,但加班什么的,还是算了。
裴渊抬手替她拭去蹭在嘴角的口红,盯着她略微泛红的唇看了几秒,等目光恢复平静后才说:“宝宝,与其让别人来教你,不如我来教你更快。只有我能百分百配合你的时间,并且,驾校教练都会骂人。”
林青一怔,驾校教练的脾气普遍不太好她是知道的,想到自己被教练骂成孙子却不能随意还口的场面,实在是憋屈。
纠结了一会儿,她犹豫不决:“那你不能随便亲我。”
裴渊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我一天只碰你一次。”
一天亲一次,一次十分钟,林青理所当然地想,这样也不是不行,就这样答应下来。
然而事情只是她想当然。
隔天,结束倒车入库练习后,见到一天中最漂亮的黄昏。他们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绚烂的天空,偶尔有几只鸟掠过远处的田野。
林青正专心看着难得的好风景,接着她很快她就感觉有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她嘴角的微笑还未撤下,裴渊已经握住她的腰拉到他的大腿上坐着。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看着她,眼眸里流淌着着她熟悉的渴望,林青迅速瞥了一眼手上的表,还没看清楚时间,下一秒就已经碰到对方温热的唇舌。
“闭眼。”
她下意识听话照做,投入到熟悉又温柔的亲吻环节。可事实上,亲吻只是一个前奏。
简直是说什么来什么。
一次,不代表亲吻或拥抱,而是互相融入对方的身体。没想到裴渊突然在狭小的空间里兽性大发,林青像即将溺水的人抓着他的手臂不断起伏,无论她有多努力地闭紧牙关,还是有几道细碎却清晰的呻吟溢了出来。在傍晚空旷的废弃公路边上,她的羞耻和抗拒通通在快感面前溃败,短时间内攀上高潮后便晕睡过去。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热水熨烫着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她能感觉到腹部微微酸胀的感觉,以及背后有个人撑着她的上半身。
上了一整天的课又连续学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最终在激烈的动作中晕眩。她的体力怎么越来越差了。
林青头痛地想着,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滋味并不好受。不过,成年人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付出一定代价。
事实上,她的选择似乎没有那么重要。她自嘲地想,当初自己为什么不逃得远远的,如果直接跑到国外去,是不是就能摆脱他了?
……哎,自己怎么总想逃避现实呢?
就在林青陷入纠结的时候,裴渊问:“醒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慢慢垂下头,像一只瘦弱的小兔子,最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打一拳又给一颗甜枣吗?林青稍微挪开和他的距离后便起身跨出浴缸,擦干身体后走到外面的卧室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裴渊穿上浴袍跟在她身后,见她赌气似的又把自己全部缩进被子里,如同对外竖起一道道高墙,却也没有上前。他转身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淡漠的眼眸印着高处的风景,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经过半年绝对的分离,再加上等在暗处漫长的一年时光中,即使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裴渊也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林青骨子里的疯狂,能让很多东西消亡。对于她当初为了逃跑不惜把自己搞进医院,他有时想起来甚至一阵心灼和后怕。
相比于感情,生命明显重要得多。而他面对林青一而再再而叁拿生命开玩笑的行为,一直没有表现出强硬的态度。他觉得自己在暗处等待的过程中已经付出了代价。
那是一种“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绝望感,犹如一个会游泳的人渐渐沉没在深不见底的海底。明知道这件事的性质是逃离,但他仍然有一种被放弃的感觉。
比起绝望感,更多的是惶恐和害怕。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错过和遗憾才是人生常态。
半年的时间里,他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等待,经常没缘由地焦躁、易怒,也时常责怪自己放下了心防,对她的看管太过于松弛。
终于找到她后,他又告诉自己千万要克制,要不然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人生漫漫几十年,他得有足够的耐心等待那只雪兔回心转意。
如今,一昧地等待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毕竟前车之鉴告诉他,他践行了叁十年的处事原则,在林青面前并没有奏效。
比起融在血液里的基因,还不如在法律层面绑住她。
林青平时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异常招惹年轻男人。再拖下去,不知道哪里会冒出一些年轻的小刺头吸引她的目光。这般想着,裴渊又想起林青对别的男人笑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嫉妒。
他将目光重新转回床上,起身走回床边掀开被子。
莹白的大片肌肤绽放在眼前,他敞开衣袍,将自己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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