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也说了,朋友就应该互帮互助。小木若是知晓,只要燃烧自己就能温暖我们,它一定会觉得非常开心、非常高兴哒!”齐薇衔满脸认真地胡扯道。
“子非木,安知木之乐?”褚泽漆把木棍子抱得更紧了,倒不是他不舍得给,而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要是想爬完这阶梯,必须借助木棍子才行!
不过他可不敢光明正大地把这想法说出来,齐薇衔和凌泉肯定会毫不客气地笑话他一顿!
齐薇衔又不傻,即便他不说,她也能猜到一二。
她撑着酸疼的小短腿,嗒嗒嗒地走到褚泽漆的身边,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是一根木棍子,你居然连‘子非木’都说出来了,泽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如说出来,让我和泉哥开心开心!”
褚泽漆的脸嘭地一下就变得通红,他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声喊道:“是!我就是离不开木棍子!我如今双腿酸软,没了木棍子就站不起身!不行吗?”
“行行行,我也没说不行啊。”
齐薇衔抱着小肚子哈哈大笑,“泽泽,你还真够诚实的,我还想着要再磨上一磨,你才能说真话呢。”
凌泉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我还是头回听到有人夸赞我家表弟诚实。”
褚泽漆哀怨地看向他。
凌泉脑袋一偏,直接躲开了他的目光。
他微微仰起头:“用来生火的树枝就交给我吧。
”
齐薇衔和褚泽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看到石壁上方的缝隙中,有一棵已经枯萎了的小树。
“虽然拼命地从岩石中冒出了头,终究还是因为缺少养分,死在了开花之前。”褚泽漆淡淡地说道。
齐薇衔疑惑地挠了挠小脑袋:“泽泽,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有感而发罢了。”褚泽漆摇了摇小脑袋,重新笑了起来。
凌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收回了目光。
他倒着往后走了几步,紧接着深吸一口气,猛地朝前跑去,临近石壁的时候足下发力、高高跃起。
齐薇衔眼睁睁看着他跳到了石壁之上,然后像一只灵活的壁虎般,抓着凸起的石头爬到了枯树旁边,动作利落地将其伸出来的枝条一一折断。
她用手肘推了推褚泽漆,惊讶又敬佩地问道:“泽泽,你说我要是好好学武,多久之后才能像泉哥一样厉害啊。”
“最少也要十年吧,”褚泽漆骄傲地说道,“别看表哥年纪小,但是内力却比一般人要深厚的多。”
“可是泉哥和咱俩一样,都是五岁吧!”
齐薇衔好奇地问道,“他还没出生就开始练武了?”
“他若是那么能折腾,生下来就得被我姑妈打一顿。”
褚泽漆嘿嘿笑了一声,紧接着表情又严肃了起来,“二狗兄是聪明人,应该晓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表哥得到了超出年纪的内力,自然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齐薇衔想问是什么代价,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凌泉就从石壁上落下来了。
“你俩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凌泉所站的阶梯比他们高了五节,“还不快点儿上来!”
齐薇衔和褚泽漆小声嘀咕了一句“泉哥/表哥就不能下来吗”,在得到凌泉一记凌厉的眼刀之后,两人乖乖地闭上了嘴,又开始哼哧哼哧地继续往上爬。
夜晚来临,山中气温骤降。
三个小孩围着火堆,各占一节阶梯,一边啃着刘岱轩给齐薇衔准备的糕点,一边欣赏闪烁的星辰。
“还好我在爬阶梯前,没有把食盒扔掉,不然咱们今晚就要饿肚子啦。”
齐薇衔拍了拍圆鼓鼓的小肚子,将水囊递给褚泽漆,她担忧地说道,“泉哥、泽泽,你们说上山下山的路这么艰难,以后怎么偷偷跑出来玩啊?”
“你这还没上去呢,就想着怎么下来了?”褚泽漆喝掉了一半的牛乳,又把水囊递给了凌泉。
凌泉仰头将最后一点喝掉,随意地抹了抹嘴道:“在山上练个一年半载,这阶梯对你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齐薇衔把空水囊重新系到腰间,美滋滋地说道:“泉哥说得对!我一定好好练武,到时好去裕枫城找大哥和宛姐姐他们玩!”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练武是为了下山偷玩的,”褚泽漆笑道,“二狗兄,等你找到了无怒前辈,可一定要小心别说漏了嘴,省得他一生气再把你轰下山。”
“有理有理,”齐薇衔用小胖手捂着自己的嘴,闷声闷气地说道,“虽然我觉得无所谓,但我若真的被轰下了山,老头肯定会生气,到那时麻烦就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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