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漆可不知道她真正的理由,只以为小伙伴在说他厚脸皮,因此很是委屈地瞪了对方一眼。
“两个小滑头,一个闷葫芦。”
娃娃脸少年好笑地做出了总结,他又往凌泉和褚泽漆上方的墙壁上打了两枚梅花镖进去,随即慢悠悠地朝着厨房角落走了过去。
三个小孩互相看了看,很有默契地开始慢慢挣扎了起来,然而不知道是娃娃脸少年的梅花镖扎得位置水平过高,还是他们身上的短打质量太好,用尽了全身力气,也不过撕裂了一点小口子罢了。
娃娃脸少年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但他不仅不阻止,还站在远处饶有兴致地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等三个小孩筋疲力尽了,他才拖着三条麻绳,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齐薇衔第一个发现了他手里的麻绳,登时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大哥哥……大哥哥,你拿绳子做什么?不会是想绑我们去见无怒前辈吧,其实我们可以自己走!真的,我们绝对不耍小聪明!绝对不反抗!绝对乖乖和你去见无怒前辈,为夜探厨房的事情道歉!”
褚泽漆能屈能伸,身为案板上的鱼肉,即便被点了哑穴,也不耽误他朝娃娃脸少年投去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凌泉眉头紧锁,脸色发黑,看向娃娃脸少年的眼神中满是警惕和抵触,即便如此,他仍旧倔强地没有说一句讨饶的话。
“师父近年睡眠不好,我可不会带你们去叨扰他老人家。”
娃娃脸少年走到齐薇衔的面前,随手一甩便将手中其中一节麻绳甩到了她头顶正上方的梅花镖上,然后他又动作轻柔地一把握住齐薇衔细软的头发,将其和麻绳的另一端绑在了一起,“按理来说,我应该点了你们的穴道,让你们硬邦邦地在墙上挂一晚上,但我是个心软的人,你们三只‘小耗子’年纪又太小。”
“我只能退而选其次,让你们试试何为头悬梁了,这样你们被挂着的时
候起码还能动动手脚。”娃娃脸少年又以同样的手法绑了凌泉和褚泽漆的头发,然后才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由。
三个小孩:……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真贴心啊!
娃娃脸少年见他们神情一个比一个复杂,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要试图通过撕破衣裳挣扎着从墙上下来哦,小心变成小秃头。”
他欣赏完自己的杰作,又一人赏了一个脑瓜崩才打着哈欠试试然离开。
三个小孩互相看了看,同时苦笑了一声,蜡烛就在这时彻底燃尽,厨房再次陷入了黑暗。三个小孩齐齐叹了口气,像被打过的茄子一般,小肩膀都耷拉了下来,他们还不敢耷拉小脑袋,因为头发会被麻绳拽的生疼!
虽然不甘心,但他们现在确实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等无怒明天来把他们放下来了。
三个小孩怀着对无怒的期待,在饥饿和疲惫的裹挟之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不是被无怒叫醒的,而是被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吵醒的。
三个小孩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看到四周围了一圈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他们全都用看猴子的眼光打量三个小孩,偶尔还会头碰头地说上两句话,不用听就知道他们是在蛐蛐三个小孩。
三个小孩陡然清醒,三张小脸腾地变得通红,像是被扔进了火堆一般,他们只觉得浑身上下烫的厉害。
凌泉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五岁的身体,五十岁的精神状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气场。
褚泽漆红的最为厉害,往常白白胖胖的小脸,此刻就像猴子屁股一般。
他顾不上头发还被麻绳扯着,又羞又恼地低下了小脑袋,那架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悔啊!他是真的悔啊,要是知道夜探厨房会落的个被挂在墙上一晚、第二天又被围观的结果,昨晚他说什么都不会跟着过来!
不仅不会跟着过来,还会想办法直接把自家表哥和齐二狗敲晕,让他俩不能拉着自己作妖!但是世上并没有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齐薇衔猛地看到这么多人围观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她的不好意思并没有维持多久,缓过来之后便笑眯眯地说道:“各位姐姐、各位哥哥,早上好呀,你们都是赤鸣山的人吗?我们也是哦,不过我们是昨天才来的,你们是何时上山的啊?”
围观众人齐齐一愣,明显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他们套近乎。
一个中年男人走出人群,绕着齐薇衔转了两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微微弯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你们这些山下的人都有怪癖,喜欢在厨房的墙上睡觉?”
齐薇衔弯了弯眼睛,睁眼说瞎话:“哥哥有所不知,我们山下有个说法,新到一个地方定居,第一晚定要睡在厨房里面,这样可以尽快熟悉新居的烟火之气,未来在新居的生活便能顺风顺水、和乐平安呢。”
围观众人以及凌泉和褚泽漆,全都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编吧!我们就看你继续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