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予馥的脸颊被烛光映的生生烫红,身体的滚烫也因看见好看的男人被消熄了几分。
庞郁一直等不到梁予馥的答话,他熄了火折,把烛台移至床边木台之上,眼神冷淡,垂眸着盯着梁予馥又问:"在下虽医术粗浅,但小姑娘你想活或若求死,我都能成全。"
梁予馥被庞郁的话吓的晃然一愣,她微偏着仰着头,无意识的松开了,刚才还紧撺在手掌上的锦衣带。她竟不知刚才还如神仙的男人,怎么突然神色瞬变寡冷,面无暖意,如同从地狱前来缉拿命数的官差。
"当...然...我想活着...还请公子救命。"
梁予馥唇瓣微抖,不知如何应对此局面,她自小就显少见外人,自然不知人心险恶。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她想活着,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那等会的刮骨剜肉之痛,你想必能忍的了。若是挨不住了,你便让我放手,我能一消瞬便了结了你的苦难,送你直达黄泉,了却此生。"
庞郁说完这话,便嘱咐外面候着的小厮进来收拾刀具热锅。让外面的小厮送进来新的白长绷,一壶酒跟一把类似匕首,却比匕首更小的小薄刀。
梁予馥没有第一时间的允诺,只是全身由热转冷,想起剜着肉的感觉,她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发冷颤抖,更别说这男子竟脱口说出,能一刀了结她的想法。
"为何要剜肉..."
庞郁听见她的发颤之语,只是淡然一笑,并不想回话。
梁予馥自小耳濡目染,看了不少的医书圣贤书,书上向来都是说为医者得仁心仁术,不是济世救人就是舍己助人。她从来没听过,有哪个医者敢以如此狂妄且以无慈的态度,直辣辣的面对伤者。
若医者不善无仁,还能是医吗?
眼前的男子,真的是个好人吗? 梁予馥存下疑惑。
可若是这位男子要害她,又何必以针灸之法让她苏醒过来。退一步说,当下她如俎上鱼肉,既无气力逃脱,也没心神可以周旋,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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